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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陽西斜,暖人的陽光漸漸逝去,天氣更見寒冷,小北風像刀子似的往人衣服裡鑽。一支千把人的明軍部隊帶著千多丁壯,押運著百輛糧車,拖拉著長長的隊伍,一點點前行著。
&esp;&esp;參將趙彬抖索了下身子,抬頭看著天,估摸著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黑了。
&esp;&esp;“快點走,快點走”
&esp;&esp;天黑之前要趕到安山鎮,雖早就人去屋空,但好歹是個遮風避寒的地方。不然他們全都要喝西北風。而且誤了明天交糧的時辰,趙彬本人更少不了要被總兵白廣恩抽鞭子。
&esp;&esp;哪怕他是白廣恩的老部下,哪怕他現在也是個不小的參將,但白廣恩兇厲的很。早年從混天猴為盜,被洪承疇擊破後降明,授予都司之銜,初隨曹文詔鎮壓流寇,屢立戰功。現在都已經是一方總兵了,但依舊不改那粗鄙的性子。
&esp;&esp;當然,趙彬也早習慣了。
&esp;&esp;阿巴泰從聊城動身南下,清軍攜帶了大批北直隸、東昌等地搜刮的錢糧物資,還有不少被抓的丁壯,行動甚緩慢。洪承疇聚眾議事,不願意放過這個擾襲韃子的大好機會,裁定以曹變蛟為主將,白廣恩為副將,領兵追擊。
&esp;&esp;實則就是叫二人領兵黏住阿巴泰,不要讓清軍南去的太輕鬆了。
&esp;&esp;這個命令不難為人,又不是叫他們去送死,曹變蛟、白廣恩全都受命,接著便就大軍開拔南下,而趙彬就是為大軍押送糧草的人。
&esp;&esp;在這種凍死人的鬼天氣裡“追擊”清軍,危險有多大且不說了,光是路上的行軍就能把人凍壞了去。還是押送糧草輕鬆些,雖然往來趕路也挺辛苦的。
&esp;&esp;趙彬摘下馬鞍便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登時一道火線下肚,身子為之一熱。抬頭再看太陽的位置,心中衡量著安山鎮的距離,天黑前應該可以趕到。那真是謝天謝地啊。
&esp;&esp;這鬼天氣裡,能有個小鎮集為依託,宿營一宿,那是最大的美事。
&esp;&esp;腦子裡全是到了安山鎮後如何休息的趙彬,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行,已然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esp;&esp;阿拉密手中握著一支千里鏡,鏡頭略過不遠處的明軍,繼續向北方眺望。
&esp;&esp;他身邊的一名手下見他動作,便知道是什麼意思,微撇了下嘴,不屑地道“牛錄章京,那明狗肯定想不到咱們會在安山湖裡藏身,他們的大軍還在東平州呢。”這人可不覺得明軍能未卜先知,拿眼下的這支運糧隊做誘餌。
&esp;&esp;他們跟著阿巴泰殺入中原以來,除了在薊縣打了一場硬仗,餘下的廝殺,簡直是不費吹灰之力。雖然都知道圖爾格部在兗州遇到了麻煩,可一個個心底裡還是一百個看不上明軍。
&esp;&esp;阿拉密不管手下人這麼說,人始終停在原地,直到天色見黑了,也沒有發現明軍跟進的痕跡,這才與人打馬向清軍的藏身之處奔去。
&esp;&esp;他可半點也不會疏忽大意,這關係到他們兄弟的命運前程。
&esp;&esp;他兄長準塔是正白旗的固山額真,也蒜是位高權重的大將。可近來流年不利,先是松錦大戰中因遣兵回家,離城遠駐,獲罪受罰;後同鑲紅旗固山額真葉臣圍堵錦州祖大壽時,因巴牙喇兵避戰,他坐徇情附和,而再度受罰。直到此番從軍入塞,與正紅旗固山額真葉克舒等攻孟家臺,排程失宜,又被記上了大過
&esp;&esp;準塔這一路黴運走來,搞不好就大發了,回到盛京後,爵位世職都會被抹光的。
&esp;&esp;也所以,這次他們的行動是萬不能出錯。再出錯,他也罷了,準塔是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準塔作為多爾袞手下的將領,黃臺吉對之是很另眼相看的。
&esp;&esp;也所以,準塔這次才請命出擊,冒險伏兵安山湖,幾天時間裡不生煙火,啃著能把牙都磕掉的乾糧,爬冰臥雪,就是為了好擊明軍於不備。
&esp;&esp;作為一支小部隊,他們滿打滿算也才五百人。
&esp;&esp;阿巴泰派他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切斷明軍的糧道,叫明軍被迫停留在東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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