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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似乎這樣對視了一個世紀,又好像只是看了一瞬間,其中的意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知道成先生是做什麼的呀?”孤龍忽然問了一個沒頭腦的問題。
“保安。”成峰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就對了,孤龍心中已然明瞭。否則一個城市裡出現兩個這樣的人他可應付不過來。
“哦,不知道成先生是否還記得一個人,在不久前曾經差點死在你手上的人。”說到這時,孤龍杯中的茶瞬間就蒸發了。
“有這事?”嘴上說著,成峰的心裡卻是咯噔一下,似乎,是來找麻煩的。
孤龍靜靜地站了起來,朝著屋外走去,“等你,成先生。”
成峰的眼神變換,他看著芸芸在裡屋裡玩,也不打擾他,默默地跟了上去。
……
孤龍將油紙傘放在了門口,他可沒有把握一隻手能夠打敗對方。
“孤龍先生,也是擅長體術?”成峰問道。
“非也,非也。”他的右手一抽,居然直接從油紙傘的傘把裡抽出了一柄極其細的長劍!劍刃鋒利且蘊含銳氣。
“我想成先生應該不會認為在下強人所難吧?”孤龍撫摸著長劍,微笑著。
“就算我不同意,我看孤龍也不會棄劍吧!”成峰的臉色很不好看,但還是開著玩笑。
“成先生之強乃在下生平首見,還望先生恕在下不得從命了。”
成峰的道袍無風自動,雨水落在他身上的片刻便會被立刻蒸發,隨後又冷卻,凝固,如此一來,在成峰的身上,一道朦朧的氣圈在徘徊縈繞。
“孤龍先生,還請盡力而為,否則在下也救不了你!”話音剛落,成峰的身影就猶如出海的蛟龍,破空而來。
“好!”孤龍第一次大聲說話,他雙手握劍,就是幾道劍花劃出。
“砰!”如同鋼鐵相撞一般,二人皆退後數步。
“成先生莫不是看不上在下?”孤龍的眼神陰沉,成峰的這一擊太差,好比嬰兒的攻擊,雷聲大,雨點小。
“非也!”成峰的鐵拳已經來到了孤龍的面門,“譁!”劍刃疾斬,破空聲響起,又是一次無功而返。
孤龍的劍出過兩次,上一次出劍的時候,殞命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所以他將劍給收了起來,決定不再將踏拔出來。
但是他終究沒有做到,他還有慾望,他也有任務,這二者都讓他必須要面對成峰,但是如果不拔劍的話,這場比試他是必輸無疑。
一切在最初就已經註定,這個陰雨天,就是要讓他用那柄劍去應對這個強敵。
孤龍此刻就是一個真正的劍客,圓形眼鏡下的眼睛嚴肅無比,其中隱有道意。長劍揮出雨水,也揮出了劍氣,更是揮出生死!
雨水滴落,卻被劍氣所斬斷,那種極其鋒利的劍刃之氣如同是在切割著脆弱柔軟的豆腐,最終斬在了那一切的中心,成峰的身上。
然,終究是不夠快,成峰的身影落下一道道殘影,他已經脫離了這天,這地,這雨水,這劍氣,他的鞭腿猶如火車衝撞而來,轟鳴聲響徹天地。
二人的你來我往,雖各下殺招,卻又在下一刻轉攻為守,不管是誰,一時間竟然難以傷及對方,就似兩個下棋的高手,從開局便已是衝著和棋走的,這才是最明智保險的做法。
生死對決,則更是如此,儘管用劍用拳,但是最終都是殊途同歸,重點都落在了意識之上,一招一式的勝利並無意義,關鍵是要看得更多,不僅接的住,也能打得出。
孤龍的劍刃飛旋,激起地上落雨紛飛。
成峰的身影舞動,燃燒空中細雨成氣。
……
此刻,夜色漸至,但是因為陰雨天氣,天色其實已經很暗了。
別墅區的燈光不太多,但是唐毅的別墅外還是有著燈光,地面上燈光照的到和照不到的地方,劍刃的痕跡都深深的印刻著。除此之外,還有著其他的痕跡,既有拳,也有腳,還有掌,甚至還有窟窿。
地面上有著一層淺淺的雨層,只有它們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但是它們什麼也保留不下來,隨著雨水的流淌,戰鬥的痕跡也被慢慢抹去。
只留下了兩個對視的人,兩個疲憊的人。
“成先生,厲害。”
“孤龍先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