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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動的心情漸漸平復,嘴角勾笑,瞳孔中竟泛起了一層水霧,顫聲道:“沒想到你竟是老大的徒弟,他既然還記得影裝,那說明他還是沒有忘記我們。”
聞言,蕭易寒驚的差點一個踉蹌,愕然的盯著血鬼,驚呼道:“前輩也是盜門中人?”
“盜門?”血鬼微微挑眉,臉上湧起了一抹疑惑,頓了頓,苦笑道:“盜門我不清楚,在很久以前,我和你師父乃暗界門的人。”
“暗界門?”蕭易寒暗自嘀咕著,少許之後,無奈搖頭,暗界門他根本就沒聽過,即便是書籍中也沒有記載,他倒是依稀記得有一個靈界門的存在,不過也是記載甚少,只有隻言片語。
見狀,血鬼忍不住嘆了口氣,望著繁星密佈的夜空,喃喃道:“看來老大並未和你提及這些,不過也不怪老大,當年那件事確實是裁決者的錯。”
蕭易寒的腦袋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一片混沌,他只知道北寒仙君乃盜門武聖中的老二,是千萬年前馳騁仙界大陸的零度陰影,現在看來,他無疑還有著另一個身份。
“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血鬼沉默了片刻,擠出一絲笑容,問道。
聽到血鬼的話,蕭易寒的臉色陡然陰沉,沉默不言,撇頭望著遠處,瞳孔中漸漸湧起了一抹恨意。
北寒仙君的事,他雖無能為力,但內心卻充滿了自責,北寒仙君是他來到仙界時唯一的親人,若非北寒仙君相助,他此刻或許已經身死,對於北寒仙君,蕭易寒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他是他一輩子的師父。
“老大他怎麼了?告訴我!”察覺到蕭易寒的神態不對,血鬼的氣息陡然凌冽,腥風陣陣,空間頓時微微顫動,處在中央的蕭易寒,只感覺一陣頭昏腦脹,膽戰心驚。
似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血鬼急忙收斂了氣息,緊緊抓住蕭易寒的肩膀,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沉聲道:“他到底怎麼了?”
感受到血鬼那股發自內心的的擔憂,蕭易寒沉思了片刻,隨後將風炎仙帝告訴他的話,大概的闡述了一遍。
待蕭易寒說罷,血鬼的嘴角竟勾起了一抹笑意,不過瞳孔中早已乾涸的水霧,此刻卻有緩緩湧了出來,越來越多,最後化成了兩行清淚。
“老大沒變,他還是那般剛烈。”血鬼喃喃道。
見狀,蕭易寒不禁沉默了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血鬼這般硬漢,而今他卻打破常規,悄然落淚,對於他和北寒仙君之間的關係,蕭易寒並不清楚,不過從血鬼一口一個老大的話語中聽的出,他和北寒仙君的關係定不尋常,很可能就像自己和小黑一般。
少許之後,血鬼拭去淚水,臉色漸漸凝重,抓著蕭易寒的肩膀,沉聲道:“小子,你能否隨我去暗界門?我這次找你的目的便是為了此事。”
“前輩,暗界門到底是什麼?還有,我師父和暗界門是什麼關係?”蕭易寒皺眉道,這些問題已經在他心中憋了很久,必須有個答案才行。
血鬼聞言,瞳孔中漸漸湧起了一抹自豪,望著遠處那夜色中暗影重重的屋子,朗聲道:“在這個世界上,門派眾多,生靈更是無數,但究其根源,一共分為兩種,善與惡!”
蕭易寒微微點頭,其實無論是仙界,人界,或者是那遙不可及的神界,都存在善與惡,二者的相鋪相成,缺一不可。
“為了方便管理善惡,仙界的主宰者成立了兩個門派,靈界門和暗界門,兩大門派維持著整個仙界的秩序,皆是無比隱秘,世人對其知之甚少,尤其是暗界門,因其管理著陰影中的人群,所以比之靈界門都要隱秘。”
“靈界門主管仙界明面上的糾紛,其成員大部分都是仙界各地的幕後統治者,不過能看到的都是最弱的,真正的高層人物,根本不會拋頭露面,很多時候連他們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只知其代號。”
“暗界門也差不多,不過暗界門主管那些無法呈現在世人面前的糾紛,那些往往更加兇險,因此雖然暗界門的人數比之靈界門要少很多,但成員全都是頂尖強者,其中最為恐怖的便是暗門四長老,而你的師父,也就是我的老大,他便是暗門四長老之一的零度陰影!”
說到這,血鬼的突然爆發,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蕭易寒此刻也是激動無比,雙手緊緊握拳,一顆心早已砰砰亂跳,疑惑道:“那為何師父最後會脫離暗界門?”
聞言,血鬼的臉色漸漸陰沉,遲疑了片刻,無奈嘆息道:“正因為暗門之內盡皆屹立在巔峰的恐怖強者,故而矛盾不可避免,皆是一群桀驁不馴之輩,互相間對於排名的搶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