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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篇了嗎?而且因著那些愧疚,對你說不定會更上心。”
齊夫人卻搖了搖頭說:“我見過那樣的他,我心裡哪裡還過得去?”
正說著,夏無且進殿問安,初寧便讓他趕緊給齊夫人瞧一瞧。
夏無且把脈後道:“回王后,夫人是傷於情志,使得肝氣鬱結。”他又問齊夫人:“請問夫人是否夜不能寐。”
齊夫人點點頭,沐兒答道:“夫人夜裡很難入睡,哪怕是睡著了,也一會兒就醒。”
夏無且道:“女子以肝為先天,肝氣一鬱,致諸症起,夫人現在失眠也是因為肝氣鬱結影響心神。”
初寧道:“你給她開些治一治,還有脖子上的傷疤,也得用藥免得留下疤痕。”
“遵命。”夏無且頓了頓又道:“不過夫人這,只怕是心病,還得心藥醫,微臣也只能給夫人開些疏肝解鬱的藥。但首要,還是得夫人自己要放寬心,調暢情志,不能總是這般情緒悲苦。”
夏無且退下後,初寧又勸慰她道:“既然活著就得好好活著,生死最大,除此之外沒什麼是過不去的。我說的話,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這些事終究得你自己想明白才可。”
走出興陽殿,陽光絢麗奪目,初寧好一會才適應,抬頭見澄淨的天空中飛過一群小鳥,飛向遼闊的遠方。齊夫人為愛自剪雙翼,困於愛籠,卻又得不到一絲真心和憐憫,她怎麼會不傷心鬱結?
初寧決定還是要去勸一勸嬴政,她到章臺殿時,嬴政正在批閱文書。
“大王看了許久,也休息一會。”初寧說著給嬴政捏起肩膀。
嬴政放下竹簡,笑道:“你怎麼來了?還這麼殷勤,又想要什麼?”
初寧狠狠捏了他肩膀一把道:“我剛才去看了齊夫人,這麼久了她還是病怏怏的,夜裡也睡不著。”
嬴政沒有說話,又拿起竹簡看起來。
初寧心底漫上一層酸楚,但還是柔聲道:“醫師也來瞧了,說是心病,王上去瞧一瞧她吧。”
“胡言亂語,我看就是閒的。”嬴政沉聲道:“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來秦國是為秦齊之好,擺這些樣子是想做什麼?”
初寧鬆開手,認真道:“縱然是聯姻,但既然把人家接來了,就得好好對待。”
嬴政凌冽道:“不過是為了外交的權宜之計,而且既已入宮,就該王后好好管著。”
初寧不由覺得好笑:“她被你傷的心?我怎麼管?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嬴政側頭看她,正色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你當時來不及顧及她的安危,她難免有些生氣嘛,你去看一看她,不就什麼都好了。”
嬴政冷哼一聲,繼續閱讀,嘴上不以為意道:“我見她,說什麼?沒什麼可說的不如不見。”
初寧看著閱讀文書的嬴政,不愛則疏,但也沒必要做得如此決絕吧?況且齊夫人什麼都沒有做錯,她錯就錯在不該愛上這個冷漠的男人。初寧亦不免唏噓,她強忍著失望說道:“她是人,不是一件玩物,厭煩的時候丟一邊,想起來了找出來擦擦灰塵又能把玩,人是會傷心的。”
“那我能怎麼辦?”嬴政見初寧生氣,看向她,輕嘆一聲道:“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呢?”
到底,自己也是和齊夫人一樣的,總會原諒眼前這個男人。初寧心底一軟,瞥了嬴政一眼,推拉著他道:“你就關心關心她一下嘛,叫她好好吃藥調理身子,這不就完了嘛?”初寧看見他身上的佩劍就道:“若她還賭氣,你就說寡人現在時刻佩劍,再有刺客必一劍斬下,再傷不到你。”
嬴政斜眼瞧她,噗嗤一聲笑道:“這話只有你說,我怎麼說得出口!”
初寧也被自己逗樂了,呵呵笑起來。兩人笑過之後,初寧也釋懷了,他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冷酷而理智,明治而威嚴,是一個雄心壯志要氣吞山河的君王。
初寧稍稍起身把嬴政一把抱在懷裡道:“你就把這句背下來,到時候把她抱在懷裡說,這樣她就看不見你笑了。”
嬴政所幸放下竹簡,伸手抱住初寧的腰,靠在她懷裡,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初寧不讓他睡覺,撒嬌道:“大王,你就去嘛,試試我這招有沒有用,要是沒用,我再給你想別的辦法。你就去嘛!”
嬴政無奈笑道:“遵命!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