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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雙手卻是藏在衣袖裡,悄悄緊握著。
一輛安車突然停在了他們面前,傳來一個男子輕蔑的笑聲。正是初寧最討厭的趙勉,他掀開車簾,細細打量兩人:“多日不見,吾都不知魏兄和羋妹如此相熟了,竟在雲中閣相會。”
初寧斂容,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汝今日又未飲藥而出?”
魏增趕忙解釋:“趙兄誤會了,吾與楚王孫只是偶然在此遇見。”
“你們在和誰說話?”成蛟從雲中閣裡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趙勉怭了成蛟一眼,輕哼一聲,便驅車離開了。
初寧嗔怒道:“真是毀了一天的好心情,怎麼在哪都能遇見這個野哉豎子!”
“豎子不足與謀,也不值得楚王孫生氣。”魏增溫柔地看著初寧,果然還是一個小丫頭。
“確是豎子!”初寧抬頭看著魏增繼續說道:“若是他有太子殿下萬分之一的和易,我也不會討厭他了。”
魏增朗聲笑道,“吾甚幸何當王孫誇讚?”
初寧含笑:“太子俊傑文雅,自是當得。”她心想至少現在看起來是如此。兩人相視一笑,就此分別。
回宮的路上,初寧問成蛟為什麼要去相府,他不是討厭呂不韋嗎?
成蛟靠著安車眼神突然鋒利道:“我要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小時候呂不韋也擔任過他們的夫子,那時候他並沒有為難成蛟,但似乎從嬴政登基後便有些不同了。初寧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但又說清是什麼。
三月後相府又一次舉行了雅集,初寧換上男子打扮同成蛟、魏增一起前往。
初寧常常扮成男子同成蛟一起外出,他早已見怪不怪,但卻讓魏增驚訝了一番。“王孫如此裝扮,倒真是一位清秀文雅的小公子了。”
三人到時,辯論已經開始了,廳裡站滿了六國來的文人墨客,他們三三兩兩圍繞在一起,或激勵到手舞足蹈,或平淡的說說笑笑般的交談著。初寧第一次真正見到辯論,心裡為之震撼,如此多有才之士居於呂不韋門下,恐怕六國真會只知相邦,不識秦王。
這個念頭在初寧腦海裡一閃而過,人群有一個身著楚國服飾約莫三四十歲的男子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一手執筆,一手拿著竹簡,在人群中穿梭,不時停下,拿筆記錄。
初寧走到他身邊,看見他竹簡上一手漂亮的楚篆,心中多了一份敬佩。沒辦法,自己的書法練不好,便羨慕別人的一手好字,便行至他面前問道。“先生是楚國人?”
那人停筆看著初寧,眼前這個少年面容俊逸,衣著華貴,但並不是相邦的門客,相邦門客再多,也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小小年紀就能來相府,不知是何處的貴公子,若是能結交,說不定也能夠得到幫助。便道:“在下李斯來自楚國,小君子也是楚國人?”
初寧一笑,“吾雖是楚人,但是生養在秦國,所以見先生一身楚國服飾,便覺親切。”
“原來如此,不知小君子如何稱呼?”
“在下熊睿。”初寧不便透露自己女子身份,一心只在李斯竹簡上的筆錄,便隨口借用了弟弟的名字。“不知先生為何獨於他人不同,不曾說話,卻一直執筆書寫?”
果然是楚國貴族,只是生養在秦國的楚國貴族也不少,李斯一時間也摸不清對方身份,遂道:“小君子以為辯論是為了什麼?”
初寧想也沒想道:“自然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見解。”
李斯點點頭道:“在下認為,不止是為了表達自己的見解,如果能夠學習到別人獨特的想法認識,那也是不小的收穫。”
“所以,先生是在記錄別人的想法!”初寧覺得這個李斯的確與眾不同,“先生所記可否借吾一閱?”
“當然。”李斯把竹簡遞給初寧。
竹簡上筆墨橫姿,記錄得十分仔細,只是初寧雖然識得楚篆,但卻不如秦國小篆那麼熟悉。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吾實慚愧,竟不能完全識得楚國文字。但先生的字寫得真真是好呢!”
李斯謙虛道:“在下只是寫得多了,不過天下七國便有七種文字,且誰都不肯改變,殊不知為了扞衛一國之名,卻也阻礙了文治教化的交流……”
初寧聽李斯娓娓道來,不覺心悅誠,服眼人的確是個人才。
魏增在不遠處看著二人拿著竹簡討論,他見初寧滿臉喜悅,心中竟也莫名歡喜起來,她這一心向學的樣子還挺可愛。早就聽聞她因深得太后,秦王喜愛,一直在宮中橫行霸道,沒想到她來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