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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失望了。”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初寧仍舊有些不想相信:“此前,成蛟便不信那個訛言!他是斷斷不會發出那樣的檄文!”
嬴政漠然道:“可檄文已擺在那裡了,如今列國都在等著我大秦內亂!”
初寧極力平緩道:“是。這一定是別人挑撥離間的詭計。前方局勢一直詭秘不明,都是樊於期在出面作亂,他一定是別國的奸細才一直從中作梗誣陷成蛟。大王切不可只聽信他人的一面之詞,從而懷疑成蛟的忠心啊!”
嬴政語意漸漸凌厲:“你現實所言何嘗不是一面之詞?”
初寧倏地僵住,似被一腳踏進了冰窟,全身被寒意包圍,眼中漸漸霧起淚花。
嬴政走到堂中坐下,緩和道:“前方探報未必盡然,我亦不會全信,但成蛟身為主帥卻執掌不好大軍以致擾亂民心,如今檄文挑起戰亂,他如何能脫得了干係?”
初寧強行按捺淚意:“前線軍事我不甚瞭然,不敢置喙。可是成蛟的心性,我比誰都清楚。成蛟第一次領兵出征,或許是有勘察約束不力之罪,但他是絕對不會造反的!”
嬴政沉色:“我已讓相邦前去督軍主持戰事,他自會相機行事妥善處置。”
初寧霍然心驚,她錚然道:“王翦將軍只是一時不備才會著了樊於期的道,以王將軍的才能,待大軍休整之後,定能擊敗樊於期帶回成蛟。大王又何必派呂不韋前去督軍主戰呢?遠不間親,禮之經也。呂不韋向來和成蛟不對付,此番前去他必暗懷私心,定會取成蛟的性命!”
“相邦何時與成蛟不對付了?”嬴政神色越加冷漠:“又或者,你覺得他的私心是什麼?”
初寧被他問得語塞,卻有淚奪眶而出。
嬴政對著她的淚,終是有些不忍:“相邦秉公辦事,不會冤了他。”
初寧含著淚悽然道:“呂不韋與成蛟的恩怨,大王應該比我更加清楚。夏祖太后臨終囑託,爾等兄弟要相扶相持永不離棄!而今夏祖太后長逝未遠言猶在耳,大王便默許他人取成蛟性命,夏祖太后豈能安息?”
嬴政似有感觸,眼神平和了幾許。
初寧跪拜懇求道:“還請大王收回王令召回相邦,讓王將軍帶回成蛟,審問清楚再做決斷!”
嬴政凝視她片刻,生冷道:“王令已下,既無錯失,豈有收回之理?”
這意思是顯然了,初寧怔了怔不由黯然,但仍惘惘不甘地問道:“縱然成蛟有錯應當嚴懲,但大王又何必毫不寬容如此絕情?不肯給他一個親口解釋的機會?大王與成蛟是手足至親之情,難道也全不顧惜了嗎?”
嬴政不容她說完,斷然厲聲道:“他兵變謀反當我是他兄長了嗎?如今我只是不別親疏,一斷於法!”
到這裡,嬴政才道出心裡話。初寧在心中喟嘆,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是鐵了心認定成蛟謀反,真是難為他在自己面前掩飾了這麼久。
心中陡生怨憤,一直兇湧著的百般情緒再也抑制不得,初寧脫口詰問道:“當真只是不別親疏,一斷於法?還是大王早就因為那個訛言而介懷於成蛟,所以一心要置他於死地?!”
話一出口,初寧便後悔了,她看見嬴政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滿是詫愕與絕望,他就那樣靜默地盯著自己,臉上一片死寂,令人窒息。
嬴政和初寧已相伴數十年,他以為彼此早就心神相交,所以他覺得不管自己怎樣,初寧都會理解自己。現在驟然聽見她為了旁人如此言語,實在是失望至極!深入骨髓的痛在全身狠狠鑽研,恨不得將他撕碎。
嬴政自嘲地笑了笑,語意無比哀涼:“連你也不信我麼?寧兒,這不像你。從前我與成蛟有爭論,你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可現在你相信成蛟不會謀反,卻認定我就是一個會戕害手足之人。”
初寧垂首躲開他追問的目光,搖了搖頭剛想開口,就聽見趙高在門外稟告:“大王,林侍衛回來了。”
嬴政正色道:“進來。”
初寧回頭看見林晟厲步入,心中驚疑交錯。
林晟厲上前遞給嬴政一份竹簡,又退到初寧身後道,拱手道:“尋夏已被秘密押回宮中,等候大王發落。”
原來他把自己叫來這裡,就是要去帶走尋夏,好一齣聲東擊西!呵!初寧在心中冷笑,他不僅是不信成蛟,還防著自己。悲傷一閃而過,初寧很快冷靜下來,恨著林晟厲問道:“你將她怎麼了?你不能動她!”
林晟厲將頭深埋於攏手,避開初寧的目光道:“只是尋夏已有身孕,故而我等還未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