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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注視。
林晟厲見初寧放下小刀,眉宇間方才松泛,道:“在下也有愚見可以告訴楚王孫。”
初寧抬頭望著他,示意他說下去,林晟厲道:“想必楚王孫昨夜也見識了那三名刺客精湛的劍術,以王孫對長安君身手的瞭解,王孫認為長安君能在他們的進攻下拖延多久呢?”
怒火又重新燃起,初寧蹙眉惱道:“所以他才受傷了!”
“長安君所受只是外傷,骨折也是因為摔倒而致。可但凡刺客行刺一擊必殺,招招致命,且為防萬一失手,都會在劍上抹上劇毒。但那名刺客雖劍法凌厲,可他們進攻的招式卻都不是致命的。就算王孫當時沒有扔出手中的劍,那名刺客的劍也只會在長安君的脖子上留下一道傷口而已。”
初寧胸口猛然一緊,心中又生波瀾,她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說,那些刺客不是真的想要成蛟的命?”
林晟厲始終言簡意賅的一個字,擲地有聲,“然。”
初寧雖已醒悟他的用意,但還是質疑道:“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而且我又怎知這不是你把馬跳的事後猜測之言?”
林晟厲微微一笑,“在下愚見,楚王孫若不信,自可不必理會。”
初寧轉過身去,“你走吧”
林晟厲肅立了一會,照舊一個字,“諾。”而後只聽得又一道風颳過樹林的聲音。初寧回頭,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看著手中的小刀輕聲道:“難道是和訛言同出一脈,想要蓄意離間大王和成蛟?”
初寧無法停止不去思考計較,她回到驛館把晏遲叫到一隅,“晏叔,你還記得在河東行刺成蛟的那兩個刺客武藝如何?”
晏遲道:“自然是記得,那二人劍術詭異心狠手辣,我手下一人便是死在了他們的毒劍之上。”
再一次聽見這個說法,初寧依然難以平靜,“毒劍?”
晏遲解釋道:“王孫有所不知,刺客為求成功完成任務,一般都會在武器上用以劇毒見血封喉。昨晚長安君也是幸運,那刺客的劍上並沒有毒。”
初寧想了想問道:“那會不會昨夜的刺客並不是真的想要置成蛟於死地?”
“可他們不要命的來行刺又不取命是欲意何為?”晏遲目光旋然一亮,“難不成是存心挑撥?”
初寧頷首道:“很有可能,而且,昨夜的刺客和河東的刺客或許並不是同一人派出的。”
晏遲道:“看來這事遠比我們所想要複雜得多。回去咸陽還有一段路程,必得小心提防。”
成蛟手骨骨折,但他不肯留下來養好傷再出發,執意要抓緊時間趕路。初寧知道他心急所在,也不便阻攔,於是隊伍只得按時啟程,成蛟不能騎馬,便和尋夏同乘一輛安車。安車滿載人的懷疑愁頓,縱然再是仰仗著歸心似箭,這般急切速度也是比不了之前了。
初寧和成蛟說過她與晏叔的猜測,一開始成蛟心裡只恨著呂不韋,並聽不進去其它。但夜深人靜時,成蛟仔細思量,也覺初寧的話有道理。他躺在床上,兩眼空空地望著眼前讓人迷離的虛無黑暗,“可是除了呂不韋,還能是誰?趙太后嗎?但她和呂不韋本來就是一夥的。”
尋夏輕輕靠過來,枕上成蛟的肩膀,猶豫著道:“大王呢?”
黑暗中,成蛟目光陡然一跳,默然片刻,他定定道:“王兄不會這樣做的。”
尋夏柔聲道:“可是…”
成蛟閉上眼睛,“睡吧,勿再胡思亂想了。”話是這樣說,成蛟哪裡能睡得著?閉上眼睛後,幼時的兄弟情意和如今的是非紛爭便交織在一起,侵襲他的五臟六腑,將他死死地拖入迷茫痛楚的旋渦之中。
秋光奇特,晴空上漾著幾抹淡淡的白雲,幽靜得可以把人的思緒帶到九霄之外,格外吸引人。而地上則如花甲之年,一地枯黃的蕭瑟殘痕讓人不忍直視。但如今再看這秋日裡的凋殘零落,初寧反覺它衰敗落寞得自然磊落,不似那隱匿在黑暗陰翳中讓人防不勝防的傷害一般不堪。
到陰晉時,已經入冬了,寒氣襲人。那日他們早早地歇在了陰晉驛館,整頓車馬。尋夏每日裡悉心照料,成蛟的手臂已好了許多,但尋夏仍把成蛟看得緊,除來散步以外,不讓他親自動手做任何事。
初寧看得很是安慰,也為成蛟高興,能有尋夏這樣賢惠的女子陪在他身邊。初寧忽然覺得自己其實什麼都不會,一直以來她只顧自己玩樂,好像也從未關心過嬴政的飲食起居。但她趕緊在心中打散了這個念頭,驚駭地回到了房間。
初寧剛關上門,背靠在門上,心想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