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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寧笑意更濃:“帶進來。”
內侍迅速立即將女醫南押進來,帶進一陣驚悸的風,原來安靜的內殿因各懷心事的人忽而沉重起來。
紫蓮道:“我到側殿去尋宮人,卻見女醫南鬼鬼祟祟地抱著個陶罐,我以為女醫南私藏了宮中之物,便悄悄跟了上去,卻見到她把只是陶罐裡的水倒進美人的藥罐裡,這本沒什麼,可我等進去,女醫南卻自己慌亂起來,想把陶罐摔碎,我見有異,便把女醫南和她的寶貝陶罐給帶來了。”
韓美人尤為疑惑,“這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美人的身體要緊,什麼都是要仔細查驗的。”初寧輕輕拍一拍韓美人抓緊被褥的手道:“夏醫師看過自會有分曉。”
夏無且從內侍捧著的陶罐裡取了一點水輕嘗後驚道:“這是山楂和枸杞所熬的甜水,女醫南難道用這個給美人煎藥嗎?”
女醫南伏地低頭不語,紫蓮道:“我等看著她倒藥罐子裡的,不過,既是山楂和枸杞,有什麼問題嗎?”
夏無且走到女醫南面前質問道:“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女醫南你身為美人的貼身醫官,怎會不知這兩樣東西是美人所服藥之禁忌。枸杞甘寒性潤,山楂反克伐脾胃生髮之氣也,”故而對平素脾胃虛弱者,皆當忌之,豈能用之煎藥?此舉不僅抵消藥效,還會致使美人的病症越來越嚴重!”
女醫南眼角稍抬,悄悄瞟了一眼司平,道:“是我一時疏忽...”
琴迎道:“她才不是一時疏忽!”說著,她跪到初寧面前,懇切道:“王后容稟!美人的病從開始就沒好過,奴婢就一直困惑,此前我也曾見過她用這樣的法子煎藥,只是我不懂醫理,才未警覺。女醫南一直自己料理美人的藥物,不容旁人插手!一定就是她動的手腳謀害美人,而今人贓並獲,請王后明察,還美人一個公道。”
司平聞聲跪下道:“奴婢等隨美人來秦宮,自然忠心侍主,只是琴迎自小侍奉在美人身邊,關心則亂所以疑心出言。女醫南隨美人自韓國來,何苦要謀害主上,不過是一時疏漏,請王后看在女醫南離鄉背井照顧美人的份上,饒過她這一次。”
初寧挑眉冷笑道:“醫理之事,豈容一時疏漏?司平這話便是有心要維護她了?”
司平叩首:“奴婢不敢,只是女醫南在韓國時便照顧著美人的身體,又怎會來秦國反而謀害美人呢?”
“你說的倒是有理,我也好奇。”初寧看向女醫南,冷聲道:“女醫南,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韓美人無疑於是你們在秦宮裡的依靠,你為何要如此處心積慮謀害她呢?”
女醫南咬唇道:“奴婢謀害主上,無從抵賴。”
初寧本以為她要誓死置辯,沒想到她就這樣承認了,原設想的一些拷問法子也用不上了,不由覺得索然乏味,只不過人贓並獲之下,她著實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韓美人驚惶不已,她含淚泣道:“來秦國的一路上,多虧女醫你悉心照料,我感激不盡,也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女醫南向韓美人磕頭道:“桓惠後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
韓美人忽然醒悟過來,神色戚然道:“昔日在韓國,桓惠後便視我為眼中釘,本以為到秦國能擺脫,沒想到她還是還不肯放過我。”
這時,碧懷從外間進來,抱著一個包袱道:“稟王后,這是從司平房間裡搜到山楂和枸杞。”
碧懷把東西呈上,白萼道:“王后,膳房領取食材的記錄上,墨林殿並未領取過山楂和枸杞。”
初寧問:“這是你的東西嗎?難道也是聽從桓惠後的安排從韓國帶來給你們美人的?”
眼前情景,司平心下也明白可王后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她對韓美人是如何態度,司平思索片刻,決定賭一把,於是坦然道:“是桓惠後安排奴婢從韓國帶來的,但奴婢此舉也是為王后著想。”她見初寧含笑看著自己,乾脆魚死網破地說道:“昔日韓美人的母親孫美人在新鄭宮便是恃寵而驕,以下犯上不把桓惠後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生養出來的女兒也必德行有虧,與其養虎為患等她將來狐媚大王,還不如奴婢現在替王后除去這個禍患,請王后寬恕奴婢為您豫防之。”
言至於此,期間的險惡用心也昭然若揭。琴迎氣急喝道:“司平!孫美人在世之時,不曾為難與你,我們美人也待你不薄,你何必這般沒良心地落井下石欺人太甚?”她轉首向初寧磕頭道:“王后,司平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才是惡毒之至,您絕不可信了她的汙糟之言啊!”
韓美人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