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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宴會非常順利。
在鄧憲德的熱情引薦下,各部門的領導們先後接見了韓飛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本科畢業生。
讓韓飛意外的是,本以為會趾高氣昂、高高在上的領導們,他見到的卻是一位位談吐儒雅、具有十足人格魅力的中年男人。
“我相信你,年輕人。”石向陽壓低酒杯,向韓飛略表敬意:“有些人說,年輕代表魯莽,缺少歲月洗禮的閱歷,總會毛毛躁躁。我覺得這話就是扯犢子!”
“你們成長於祖國的黃金時代,沒經歷過祖國低落時的屈辱和苦難。有人說苦難是財富。放屁!苦難就是苦難,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我相信,沒跪過的人脊樑是直的,你們遠比我們自信,更能以平等的沉靜目光去放眼世界”
這位消瘦的中年男人說著說著,牟然止住聲音,對韓飛歉意的笑了笑,道:“一時失態,希望韓先生不要介意。”
他端著酒杯轉身離去,消失在人群中。
韓飛只從周圍人的閒談裡知道,石向陽是一位東海省的高層領導。可自此以後,再沒有見過這男人。
酒店外。
鄧憲德喝的滿臉通紅,與韓飛勾肩搭背。
他目光迷離,對月高聲邀杯:“再喝!”轉過頭,嗡裡嗡氣道:“韓兄,你這回真的牛逼大發了!”
一個快50歲的老男人管自己稱兄道弟,韓飛覺得有點尷尬。
他沒順著話題往下聊。
“您喝多啦,我開車送您回局裡,還是回您家?”
“回家?我腳底下踩著的,就他媽是家!誰敢推我,誰敢在我家鬧事?老子不削死他!”鄧憲德亂噴酒氣。
他藉著酒勁,對韓飛傾倒心中苦悶:“我就是搞不懂,外星人為什麼好好的自己星球不待著,非得、非得來找我們的麻煩……你知道在緋紅之王正式上線前,有幾個混蛋東西提議什麼要建避難所,要搞大撤離預案!”
鄧憲德跺著腳,手指大地:“避難?撤離?我們能躲到哪裡啊!我們能撤到哪去啊!這是我們十四億人的家!是家啊!炎黃血脈延續千年,從來就沒有被趕出家門的道理啊!”
“您說的對……”韓飛意外地看向這位平日裡城府極深的技術官僚。
“你小子又在敷衍我。”鄧憲德佈滿血絲的眼球,直勾勾地望著韓飛。“別以為我猜不到你打的小算盤,你不就是、不就是想進入政府高層嗎!”
聽到這話,韓飛被驚出一身冷汗。
不等他找藉口搪塞,鄧憲德自己接上話茬。“說實在的,我也想,咱倆一樣,所以可以當鐵哥們嘛!誰不想往上爬,關鍵在於,你別光顧著自己爬,還往下面蹬石頭!這就不地道了”
“哎喲臥槽,石頭!”鄧憲德突然來了個狗啃泥,捂著腳後跟毫無形象的痛聲大嚎。
韓飛回頭一看,確實是顆石頭。
他咧嘴道:“這石頭不讓您回家,很有可能是外星特務!用我幫幫您嗎?”
“還說什麼風涼話,給我打救護車!疼死老子了,擦!”鄧憲德滿頭大汗。
韓飛沒叫救護車,打了輛快車,護送這老男人來到奉京市陸軍總院。
掛號護士瞥了眼面色蒼白的鄧憲德,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鄧憲德強裝硬漢,鎮定答:“腳跟那裡。”
然後韓飛親眼看見,這護士給鄧憲德掛了骨科和男性專科。
不過他故意沒問原因,只是把掛號單轉交給鄧憲德。
鄧憲德看到掛號單就愣住了:“這崴腳還能傷到那活兒!”
韓飛一臉正經:“足療治腎不就是按腳心?”
“孃的,還真有點歪道理!”
涉及到這種大事,鄧憲德臉上繃不住了,他說什麼也沒讓韓飛繼續陪同,一瘸一拐地走向男科科室大門,背影淒涼中帶著點孤獨。
韓飛目送他直到大門合攏。
回身,臉上掛滿笑意。
今天酒宴結果讓韓飛收穫頗豐。他坐在醫院外面的長條凳上,開啟隨身攜帶的公文包,取出份油墨新鮮的任命檔案,即便看過也要再認真檢視一遍。
“茲華夏共和國特情辦、總參謀部二所、中科院、資訊保安總局等機構部門討論決定,一致同意任命公民韓飛‘特情辦資訊保安顧問’、‘內情政策參謀’、‘中央科學院高階研究員’職位,此任命書即時生效,有效期為15年……”
韓飛想到國家會丟擲橄欖枝,可沒想到是這般隆重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