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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時光依舊。有些人漸漸老去,有些人卻在茁壯成長。一晃又是八年。
暮閥閥主鄭常洛在西元2975年卸任中樞卿後就回到魔都,沒有了南雲和慧的陪伴,鄭常洛把精力放在了孩子們的身上。
鄭鴻貞已長成一個英俊翩翩少年,十七歲的他經史子集略微精通,兵法戰陣頗為熟練,成為魔都少年少女們的偶像。更有十二家族很多人認為他將來會成為超越鄭晉卿的存在。
而鄭鴻博的問題很大。襁褓中的他就被送回了魔都。五歲之前從未見過父親,到了九歲也沒有見過母親。哥哥鴻貞偶爾還能接到母親的越洋通訊,但自己卻從來沒有收到媽媽的訊息,所能瞭解只是從哥哥鴻貞嘴裡所描述的形象。
鄭鴻博回到魔都後的最初三年是在醫院度過的,雖然有哈默森大夫對其悉心照料,使得鄭鴻博並沒有落下殘疾,但是左腿一到陰雨天走路就會疼痛,看上去一腳深一腳淺。雖然鄭鴻博一直希望能透過強行忍住疼痛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但偶爾不經意間卻會暴露這一缺點,被人在背後議論。
每個鄭家子弟到了六歲都要匿名入學,但因為鄭鴻博需要接受治療,而晚了三年。族學之後他成大齡插班生,缺陷在好奇的同學們面前再無法掩飾,使得鄭鴻博變得更加自卑。
細心的鄭常洛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找了個機會去族學給鄭鴻博單獨授業。
“博兒,你知道先祖公鄭華卿的故事麼?”鄭常洛看似不經意間問了鄭鴻博。
“當然知道,開創聯邦大業,促成世界的統一,為人類消除了戰爭的隱患,後被譽為聯邦世界第一人。至今先祖爺爺的銅像還立在聯邦國會廣場上。”童聲童氣的鄭鴻博如小大人般一一列舉了鄭華卿的事蹟。
“但你知道麼?那銅像上只是在大家心目中的先祖爺爺。其實這才是你先祖爺爺真正的照片。”鄭常洛用自己的終端開啟了家族內部資料遞給了鄭鴻博。
“為啥這張照片和我以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呢?”鄭鴻博不解的問道。
“你看照片上先祖爺爺長的怎麼樣?”鄭常洛笑著問。
“好像不。。”鄭鴻博想搖頭,又害怕對先祖爺爺不敬。
“確實有點醜,你先祖爺爺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其實我們一族的男人都不怎麼帥。”鄭常洛肯定了鴻博心中的想法。
“不對!鴻貞哥哥就好帥。有好多女孩子。”鴻博撅起嘴不服氣的說道。
“是麼?就如那尊樹立在聯邦廣場上的銅像那樣,貞兒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帥氣的樣子。”鄭常洛開始把話引入正題,“所以先祖爺爺晚年在當首席中樞卿時曾說過這樣一個故事:他年輕時也覺得自己很醜所以很少拍照,僅存的那張就拍成了這樣。當時別人背後也一直這麼議論,偶爾被你先祖爺爺無意聽到了,所以一直缺乏自信。
一直到後來,先祖樹立了大道,才恢復了自信,後來的形象就一直是那麼光輝和偉岸。”
“原來這樣啊,那大道又是什麼?”鴻博好奇的問道。
“你讀過《傳習錄.卿述》麼?”鄭常洛反問。
“讀過讀過,我還能背幾句!”鄭鴻博迫不及待的表現自己。
“不可能,那麼小怎麼會背呢!”鄭常洛假裝不相信。
“哼,何為下學上達?卿曰:萬般皆為下學,唯有智者上達。
何為知行合一,卿曰:聖人云知為行始,行為知成。故以良知為始,必求以善行為終。
王子曰:《大學》書義為《中庸》首章。卿曰:明明德為修中和之始,世人言,君子中和為末,故王子稱《大學》《中庸》呈本末可謂精闢。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古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卿曰:然銅明否?古實否?人正否?固有徐愛稱心學格物重在磨鏡,理學格物只在於對照。”
“行啊,小子,爸爸在你那麼大的時候一句都背不出來呢!你所背的書就是先祖爺爺編纂的,但他把自己的名字隱去了,這本書裡所寫的就是先祖爺爺所認定的大道。”鄭常洛一邊誇獎鴻博一邊回答著前面的疑問。
“那個讓先祖爺爺恢復自信的人應該比先祖爺爺還要偉大吧?”
“我也這麼認為的.”鄭常洛笑著說。
刻點的鐘聲響起,鄭鴻博忍著左腳的疼痛離席下樓走向操場,也不顧其他小朋友嘲笑的目光,一瘸一拐的跑在綿綿細雨之下。
因為他聽見有幾個男孩子欺負一條受傷的小奶狗,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