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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濤頓時覺得一緊,他的感知是受過万俟空特訓的,一般人絕對不可能在毫無聲息的情況下從背後靠近他的,而在他認識的人裡,可以做到這點的也只有他師父万俟空一人。√他身後的這個人顯然已經超過了其感知能力範圍,一個恐懼的念頭出現在了巴濤心裡,此人擁有了大戰士的實力!
想到這裡,巴濤也顧不得戰士的禮儀,突然將機甲輸出功率調到了最大,跳起來一個空中轉身,順勢將重劍向身後敵人一下揮劈過去。
在巴濤看來,這麼近的距離,對方不偷襲自己,他是不是傻了?歷史上蠢豬式仁義的結局都不怎麼好,最有名的莫過於“泓水之戰”中的宋襄公了,明明弱小卻不肯趁著楚軍渡河時突襲,導致宋軍大敗。
但下一秒他就明白,自己想錯了。如果自己是大戰士對方偷襲不會得手,如果自己不是大戰士,根本沒有偷襲的必要,在絕對實力面前,這些都是小兒科的事情。
同樣是那麼近的距離,巴濤一句招呼不打,連對方面都沒照,他預料自己的這一擊註定能將對手重創。最起碼可以砍在對方盾牌上,將之擊退幾米。
當動作完成後,巴濤並沒有聽到預料中的重劍砍入防護力場的音爆,也沒有擊打在盾牌上的清脆金屬碰撞。只覺得在其重劍劃過時,劍身上被一股巨力一點,巴濤引以為豪的迴旋斬擊居然就如初學重劍的菜鳥一樣,劍刃向上飄飛。
由於全力一擊落空,機甲的平衡差點沒有維持住,但巴濤畢竟是万俟空的弟子,在即將倒地時再次迴旋將重劍點地,支撐住了巨大的戰爭機甲。反力場與重劍擊地時“轟”的一聲激起漫天灰霾,巴濤乘著灰霾起霧時,向後退出幾步,與那名可怕的敵人保持了正常決鬥距離。
當灰霾散去,巴濤終於看清了對手的模樣,這臺機甲比普通的要高出一些,而且是左手持斧,右手持盾。即使隔著機甲,都無法掩飾其操的霸氣。他從沒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感,或許万俟空會有,但師父面對自己時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殺意。巴濤已經確認,對面的人確實是一個真正的大戰士。那個人依然維持著之前的動作,斧柄向上倒持。顯然之前他只是輕描淡寫的用斧子的末端輕點了下巴濤勢如千鈞重劍的劍身,那時只要乘著巴濤失去平衡的剎那再追身一斧,巴濤就會被劈成兩段了。對面的人非常非常的強大,巴濤心中卻沒有了恐懼,與大戰士的對決不就是自己一生所求麼?這種興奮感迅速取代了先前的負面情緒。
兩臺機甲都沒有動,巴濤以重劍起式,把機甲重心壓的很低,如一隻渾身毛倒豎的獵豹。而布拉罕依舊是倒持戰斧的動作,機甲渾身上下都是破綻。雙方了對峙局面,兩股氣勢瞬間形成了一種氣壓,在戰場中心如同出現了一個角鬥場人都迫於壓力不敢靠近。
兩臺機甲都杵在那裡,並且凝固了很久。大戰士布拉罕覺得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裡,隨即開口道:“你不是大戰士吧,雖然我覺得你有大戰士的力量與技巧,但卻缺乏大戰士的修為,註定你現在與我的實力差距。”
巴濤聽到這話,沒有做聲,師父万俟空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以前並不理解這段話的含義,現在從對面的叛軍大戰士嘴裡,他終於明白,無法理解這段話的含義才是其與大戰士之間真正的差距。
“走吧,我不想把嫩芽折斷,你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從這個戰場離開,將來有實力了再來挑戰我,我要去追趕先前那名大戰士了!”布拉罕見對方不是一個大戰士,也就沒有戰鬥下去的興趣。他也看出對方青澀與稚嫩,更不忍將之擊殺,如其不願在這場他眼裡並不義的戰爭中製造過多殺孽。
“請與我一戰,以戰士之禮一戰!”巴濤對著對面的布拉罕喊出他一直想說的話。巴濤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一生中最後一次面對大戰士的機會,他不願意錯過。他寧願死在與大戰士的決鬥,也不願如宋興一樣死在一群蟻覆般進攻的普通叛軍手裡。
“你會死的!”從機甲擴音器裡傳出布拉罕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於有種柔和。
“是人終有一死!”巴濤異常堅定的回答。
布拉罕微微一笑,但這種微笑隔著機甲,對手是看不見的,他似乎也看見了青年時代的自己,所以很認真的回答道:“好吧,這句話有一些大戰士的修為。或許此戰之後,你能活下來的話,就能成為一名真正的大戰士,只可惜你的對手是我!大戰士布拉罕向你挑戰!”
巴濤心中狂喜,對面大戰士居然以挑戰者的姿態,這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就算死也沒有遺憾了,帶著顫音巴濤回答道:“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