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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哲學家曾問世人:更容易得到的是財閥利益還是個人利益?人們的第一反應都認為是財閥利益更大,更易被。但在詳細到每一個點時,這樣的回答卻是空洞而站不住腳。

財閥的利益再大也只是資料,在新聞中一晃而過。但個人利益卻與萬眾慼慼相關。看著那些聯邦英雄的唱名,很多人不由感慨:大丈夫當如是也。

阿姆斯特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紐約人。少年時代他就在這片廣場上,看著當時聯邦陸軍三傑在眾目睽睽之下唱名拜將的一幕。羨慕之心有之,嫉妒之心也有之。這使他後來的人生選擇從軍,毅然投身西點軍校。現在輪到阿姆斯特朗自己站在了廣場的中央,接受著萬眾的瞻仰,著唱名的一刻。

世間每一次的戰爭都如在和平時代劃開了一道血痕,創傷會慢慢的癒合,輝煌戰功與美麗勳章都覆蓋其上,反而卻形成了一道難看的傷疤,永遠留存於世界。

能夠活著得到唱名是幸運的,有更多的生命被用來填平傷口。只有活下來的阿姆斯特朗與島津聰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傷疤的組成部分。

財閥們以為舉行盛大的儀式為勝利者彰顯軍功,足以讓這個世界看起來更美好,但效果卻正好相反。他們自以為是的粉飾,只會讓傷疤變得更加明顯。

近萬摩根將士的生命,十萬費城百姓的亡魂,換來了阿姆斯特朗的上將軍銜以及歐洲維和部隊總司令的頭冠。君只知萬眾矚目的國會廣場上,唱名拜將的好男兒,誰又曉得這是十萬枯骨才換得一將功成。

獨臂的由尼斯.阿列克斯也被任命為聯邦上將,只是這輩子剩一條手臂的他,再也沒有辦法回到戰場上了。雖然最終的勝利使他勉強保住了性命,但過長時間的休眠也使得由尼斯身體受到了不可逆轉傷害,但他必須出席這場的儀式,支撐著身體,由下屬推著輪椅而來,不難看出他的臉色慘白。

死裡逃生的島津聰也活著受封了上將,可他沒有一絲高興的情緒。島津家族交給他的子侄幾乎都已經摺損在這場戰爭中,無數曾經鮮活的生命,一個又一個的倒在了他面前。特別是戰後還要去面對南雲和慧,這個使他一生都無可奈何的女人,就如現在他同樣也迴避著鄭常洛的目光。

沒有人會忘記已經逝去的生命,即使獲得元帥封的鄭常洛也不能。歡呼與喝彩的喧鬧中,使他承受著一次比一次更重的悲傷與寂寥。鄭鴻貞不能回來了,万俟空也回不來了,無數虎林衛與黑光虎賁都不能回來了,鄭鴻博失去了本來因有的笑容,南雲和慧在通訊時撕心裂肺的尖叫,万俟唯變得沉默寡言,鄭常馨哭成了淚人,整個暮閥一片縞素。

無論得到多少都不能買回失去,戰爭這筆生意只虧不賺。鄭鴻貞回不去了,万俟空也回不去了,還有更多的人回不去了,能帶回去的只有一個又一個小罐子裡裝的骨灰。

鄭鴻貞被追封為聯邦中將,大戰士万俟空被追認為聯邦少將。一個接一個追封的名字,就如同一把又一把割在活人心口的刀。痛!痛不欲生的痛,但堅強只能使他們忍耐。

女人不適合這種場合,當艾茜瓦婭.甘達地聽到堂弟英巴.甘達地被追封為聯邦少將時失聲痛哭,引來了彼得.尼古拉斯一陣鄙視的目光。還是南雲平八郎老於世故,給予長輩的安慰,卻不曾想這一世故的舉動卻引來了艾茜瓦婭的好感。人在最脆弱的時候,一個肩膀就是在雪中送炭了。

艾茜瓦婭.甘達地的哭聲降低了整個慶功儀式的氣壓,無論是普通民眾還是財閥貴胄,在那場剛過去的戰爭中,或喪父兄,或死子侄,或亡親友。悲傷的氣氛從女眷中開始,抽泣的聲音漸漸蔓延了開來,慶功大會一時哭成了葬禮。或許這才是人類真正的感情,好了傷疤,卻難以忘記心中的痛楚。

範金克二.海倫芬此時也以財閥代表的身份出現在人群之中,見氣氛越來越沉重,覺得這個時候或許能做些什麼來為學院派統治海倫芬贏得一些聲譽。只見他緩緩的走到了聯邦英雄紀念碑前,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這應該是偉大的一跪,這也應該是贏得諒解的一跪,此處應該有無數的掌聲。

“那個人就是海倫芬的閥主!”一個眼尖的人看見了範金克二肩上掛著代表海倫芬財閥的象徽。

誰也沒想到為什麼會有人在出席這樣嚴肅的活動時帶一個臭雞蛋,更不會想到這個臭雞蛋會被精準的砸在了範金克二頭頂上,蛋黃被他金黃的頭髮圍在了正當中,形成了一個鳥巢狀,蛋清順著髮髻線從額頭流了下來。一臉茫然的範金克二,一時居然沒有聞到那種臭蛋該有的刺鼻味道。然後一大堆各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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