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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等他們從房間裡離開,麻好好立即翻身從床上爬了下來,直往衛生間邁去。
剛才幾個人在她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她身上穿的衣服不知道被誰換了,可頭髮還一縷一縷地黏在一起。
可見從那片湖水裡爬上來,她還沒來得及洗過澡——也不會有人冒昧地給她洗澡就是了。
發現了這一點,麻好好的心理作用立馬就發作了,只覺得面板上猶如爬了幾千只螞蟻一般,哪裡都癢,好像自己成了一隻渾身散發著腥味的臭蟲,連身上穿著的這件睡衣都被她汙染了。
麻好好進了衛生間,裡裡外外將自己洗了三次,洗髮露、沐浴露打了一層又一層,站在水下衝了半個多小時,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頭髮吹到一半,房間的門鈴響了。
麻好好關了吹風機,走出衛生間去開房間的門。她猜測是何易年他們有人折了回來,可能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她這兒了。
先前的睡衣已經被麻好好扔到了一邊,她穿的是酒店櫃子裡的睡袍。麻好好不嫌棄,怎麼也比她那件被湖水汙染的睡衣好。
熱氣燻得她面板髮燙,因為發燒被染紅的面板更添了一層紅暈,帶著未擦乾的溼氣,殘留在她的面板上,整個人像是從霧裡走出來。
房間的門一開啟,莫禹恆看到的便是這副情景。
房內的人頭髮擦到一半,半溼不幹的幾縷髮絲貼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側臉好看的弧度。她睡袍的領口沒繫好,露出鎖骨處粉白色的面板,引誘著人想在她的鎖骨上咬傷一口。
偏那人對自己的狀態一無所知,圓圓的眼睛裡滿是迷茫,像是一隻沒有不經世事的兔子,毫無防心地邀請大灰狼進房間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