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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拍的是小郡主大婚當晚的場景。
得知父親抓住了明玉和師父,小郡主已經坐在了婚房之內。
太子府上盡是觥籌交錯的碰杯聲,屋內卻是一片闃寂,明黃的燭火吞噬著紅燭,映照在小郡主蒼白的臉上。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世俗禮教,再也顧不上心裡對明玉的埋怨,命令門外的丫鬟和她換了裝扮,匆匆跑到了府外,隨手搶了一匹駿馬就往王府奔去。
今晚要拍的就是小郡主縱馬狂奔的場景。
麻好好為了這場戲,拍攝期間斷斷續續學了好長時間騎馬,雖然還不是很專業,但拍電影也足夠了。
劇組找的馬是一匹溫順的母馬,麻好好和它接觸過好幾次,因此騎到馬背上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害怕。
拍攝從她跑出太子府的那一刻開始,小郡主一身小丫鬟的打扮,手中卻捏著一根她常用的軟鞭。
出了太子府的大門,她一鞭子抽在了看馬的僕從邊上,搶了人手中的韁繩,踩著腳蹬躍馬而上,將身後大呼小叫的下人們甩在身後。
這是一場戶外戲,怕騎馬撞到了街上的行人,劇組還特地清了場,只留下些被叮囑安全的群演充當街上的路人。
麻好好拽著手中韁繩,雙腳夾著馬肚子,示意身下的馬兒快些跑。
這情景她練過無數次,本不該有什麼差錯。
屁股下那頭溫順的母馬,卻突然仰起脖子嘶吼了起來。
它的前蹄高高舉起離開了地面,再落到地上,已再無從前的溫順可言,發瘋般地奔跑了起來。
這是馬兒受了驚嚇的表現!
麻好好被這樣的突fa
qing況嚇得一激靈,好在她的反應足夠快,還記得教練教過的方法,緊緊地抱著馬脖子不鬆手。
劇組的人和她一樣驚慌失措,路邊的群演四散地逃離著,邊跑邊發出恐懼的尖叫。
拍攝早就停了,莫禹恆急急地指揮著劇組的撤離,自己跟著馴馬的教練去追麻好好。
他們拍攝的大街其實是一條被封死的大道,專門為了拍特殊的場景建造的,不然莫禹恆不見得能追上麻好好。
馬兒一路狂奔,遇到了死路卻並沒有停下腳,而是在大路上橫衝直撞。
麻好好被晃得胃裡一陣陣的難受,肌肉中的乳酸開始堆積,預示著她快堅持不住了,但麻好好不敢鬆手、不能鬆手,只能咬緊了牙關硬挺著。
她聽到了莫禹恆和教練的聲音,但兩人具體說了什麼,她豎起了耳朵集中了精神,卻還是一個字都聽不清。
心跳快得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來,麻好好的手臂和指尖在泛酸,隨著馬兒的搖晃從它的脖子上滑開……
堅硬的石板撞擊著她的後背,發出沉悶的碰撞聲,疼得麻好好渾身一顫。
她還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但墜馬最可怕的不是摔倒的疼痛,慌亂中被馬蹄踢到,才是最危險的事情。
麻好好一瞬間閃過無數重傷殘疾的例子,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痛楚並未到來,身體卻被摟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馬蹄落在石板上,“噠噠”的聲音從耳邊遠去,麻好好緩緩地、試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莫禹恆抱在懷裡。
他的雙臂護著她的肩膀,身體覆蓋在她的身上,做成一個支撐的拱形。麻好好毫不懷疑,若是當時真有馬蹄落到了她的身上,受傷的也不會是她,而是護住她的莫禹恆。
“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莫禹恆焦急的詢問,將麻好好從思緒裡喚了回來。
她望進莫禹恆擔憂的眼裡,心裡的酸澀卻更添了一層。
他怎麼能這麼傻?這個時候跑過來護住她,他是不要命了嗎?
見麻好好沒反應,莫禹恆緊張地又問了一遍:“怎麼了,是不是疼得說不出話了?”
他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規矩,急得伸手就要去檢查麻好好的傷勢。
“我沒事……”麻好好搖頭握住他的手,才察覺到他掌心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雙手也在隱隱地顫抖著。
莫禹恆舒了口氣,不顧形象地坐倒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他說道:“小朋友,你真是嚇死我了。以後不準這樣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麻好好乖乖應著,心裡卻想,這些事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如果她知道那匹馬會突然發瘋,她才不會傻到騎上去。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