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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女娃娃的她怯生生地問他,劍叫什麼名字。
他只是笑:“送給你便是你的了,只要你願意,叫它什麼都行。”
於是她就很認真地給它起了個名字——禮物。
禮物不貴重,但她卻看得極重。
她從幼年起便一直用這把劍,哪怕已經擁有了遠非這把劍所能匹配的實力身份,也依舊沒有換劍。
這是她的“禮物”,也是他給她的禮物。
此刻,她身上有血,禮物也在滴血。
她已不是那個見到生人都會羞怯躲避的女娃娃了,無論誰想殺她,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只是,她還能撐多久?
“強弩之極,勢不能穿魯縞。衝風之末,力不能起鴻毛。”
一個雙手插在藍袍袖口的高大老人淡淡地道:“以你現在的傷勢與氣勢,就算想要以命換命拼掉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何苦再苦苦掙扎,倒不如將聖銘符交出來,興許還能得一條命。”
白衣冷笑一聲。
痛打落水狗是修行人最喜歡做的事情。
她現在已是強弩之末,能殺掉她的話誰又會放過她?
她這個級別的強者,儲物戒指裡的東西加起來興許比一個生命銘符還要值錢。
所以就算她交出銘符也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她才會冷笑。
笑那高大老者的自欺欺人。
“你還笑得出?”
鯉魚城城主殺氣騰騰地譏諷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施展出什麼手段!”
望著周遭這些道貌岸然之輩,白衣忽然自嘲一笑。
她不是嘲諷自己即將死了,而是嘲諷自己都到了這個時候竟還是孤零零的,身後空無一人。
“從來都沒人伴我觀黃昏?問我粥可溫?與我同生死?不是嗎?”
她有些意興闌珊。
有些累了。
她持禮物的手臂,緩緩落了些。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獨地死去,孤獨到直到她死,那個人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她這麼一個傾慕者。
這一生,值得嗎?
她神態落寞,身影蕭索。
極擅長把控時機的大能們的眼睛同時眯了起來。
這個時候,豈非正是她防守最薄弱的時候?
只是就在大能們想要趁此良機做些什麼的時候,一道不瘟不火平平淡淡但卻堅如金石的聲音響了起來。
“無論誰想殺她,都得先問問我才行。我不允許你們殺她,你們就連碰一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