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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禮老爺子離開了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踏出過的陳家府邸,帶著一往無前的傲氣,向陳家嫡系府邸而去。
陳常惺目送陳德禮老爺子離開後,便走出了僅有幾枝傲梅的院子。
之前帶著陳常惺來到此地的管事迎了上來,道:“陳少爺,請您隨我來。”
陳常惺知道,管事這才是要帶他去見陳秋蓉與李恪隱。
陳德禮老爺子有大智慧,看得透,所以不願意聽陳常惺說往事,但不代表陳秋蓉也不願意聽。
陳秋蓉不僅願意聽,而且昨晚激動得險些沒睡好覺。
今天如果不是因為陳常惺在閉關,閉關之後又被陳德禮老爺子給喊了過去,陳秋蓉只怕一大早就要親自去陳常惺的院子裡找他去了。
當陳常惺第二次來到陳秋蓉所在的院子後,這位姑奶簡直不知道該怎麼疼愛他才好,桌面上擺滿了美味佳餚、珍饈美酒,甚至很多菜品都是反季節生長的,做出來的代價非常高,可見姑奶對他用心之深。
陳常惺在管事的帶領下進了院子,進了屋子,發現屋子裡除了陳秋蓉、李恪隱,以及陳樂育之外,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大女人,一個小女人。
小女人對陳常惺橫眉冷豎,沒有半點好感,不是別人,正是那位瞧見了陳常惺渾身汙垢並對他嫌棄無比的陳迴心。
大女人與李恪隱眉眼間有些相似,只是性格與李恪隱卻截然不同,倒是與那個小女人有些相似,神情灑脫,坐姿隨性,如果不提前知道她與陳迴心的關係,一定會認為她是陳迴心的姐姐,但實際上她是陳迴心的小姑李文希。
陳常惺進屋之後,所有人都在打量他,當然也包括陳迴心的小姑李文希。
李文希見陳常惺精精神神的,玄黑色大氅也將身材襯得格外修長挺拔,當即衝著陳迴心笑道:“也沒有你說得那麼糟糕嘛。”
陳迴心撇了撇嘴,道:“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呢,哼!”
陳秋蓉倒是沒有理會這兩個小輩的議論,站起身來激動地拉住了陳常惺的手,另一隻手拍打著他的手背,並將他牽引到了桌前坐下,笑道:“大中午的,本來想直接喊你過來吃飯,沒想到被你太爺捷足先登了。”
陳常惺笑道:“不礙事,太爺找我聊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李恪隱問道:“他離開陳府了?”
陳常惺點頭道:“是的。”
李恪隱嘆了口氣,道:“他韜光養晦三十餘年,這還是頭一遭離開陳府,看來接下來有好些令人頭疼的事情要發生了。”
陳秋蓉不滿意地瞪了李恪隱一眼,道:“什麼叫頭疼的事情?我哥哥被驅逐出宗三十多年,這件事情早就該做了!這口氣,我可是三十多年都沒能嚥下去!”
李恪隱無奈地道:“這件事情自然是要解決的,我的意思是老爺子三十年不出手,一出手必然轟動得很,你為什麼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
陳秋蓉瞪著他,道:“是我曲解你的意思,還是你表達有問題?姓李的,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全天下的女人以及與女人吵架的男人都是一個樣,沒什麼道理可講,李恪隱明明憋了很多話想說,但一看到陳秋蓉那蠻不講理的眼睛,終究是嘆了口氣,有些幽怨地瞥了陳常惺一眼,然後沉默起來。
陳秋蓉這才戰勝了的將軍一樣衝著陳常惺笑道:“常惺,姑奶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讓咱們廚房將他們拿手的好菜一樣都做了一些。都說九月團臍十月尖,九月吃母蟹十月吃公蟹,可修行界沒什麼攻擊能力的百花蟹卻偏偏二月份肉質最鮮美,你這是趕上了好時候,清早兒我特意讓廚房去盛產百花蟹的仙人道買了一些,你無論如何都要嘗一嘗,蟹八件也給你準備好了,還有這份咱們廚房大師自創的無味蒜蓉魚,這魚嗅起來無色無味,那是因為最佳的味道都十分巧妙地遮蓋在了裡面,無論你是用筷子將第一層魚肉挑開,還是用嘴巴咬下來試一試,都會發現其中的無窮美妙……”
陳秋蓉是一個許久未見孩子的大人,總想著將最好的東西一股腦地都給他。
她如數家珍地向陳常惺介紹著桌子上的美味菜餚。
看著這些珍饈與美酒,看著面前準備好的銀碗銀筷甚至是銀質的蟹八件,陳常惺都有一種鼻尖酸澀的感覺。
他已經重生一年多的時間了,陳常惺已幾乎適應了自己目前的身份。
前世的陳常惺與妹妹陳瓊瀟相依為命,多麼羨慕別家的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疼愛他們寵愛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