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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威武不能屈,可陳常惺除了屈服在白衣的淫威之下,還能怎麼辦?難道站起來指著這位巔峰魔女的鼻子破口大罵,然後大笑三聲,慷慨赴死?
陳常惺可不想死得那麼迂腐弱智。
沒法子啊。
陳常惺仰天長嘆,從黃沙裡爬了出來,吐出嘴裡的沙漿與顆粒,屁顛屁顛兒地跑了上去,道:“仙子,咱們現在幹啥去?”
白衣冷淡地道:“一路向北。”
陳常惺道:“走著去?”
白衣看弱智一樣看了他一眼。
陳常惺登時尷尬地乾咳了一聲。
一路北上,走著去得走斷多少條腿?
若用修為一路狂奔吧,且不說白衣人可一步萬里,就算是陳常惺的縮地成寸,目前也一步好幾丈了,路上免不了要錯過些什麼。
“我去尋代步工具!”
陳常惺學精了,不等白衣下令,便一溜煙兒衝進了小鎮中心。
陳常惺尋思著這座小鎮雖說小,就算找不到那些能夠代步的二階妖獸三階妖獸的,總能找到幾匹駱駝吧?
可陳常惺憑藉縮地成寸的腳下功夫繞著小鎮溜了好幾圈,愣是連駱駝的影子都沒瞅見,只在熱浪黃沙中瞧見一頭瘦成狗的老驢。
陳常惺瞧見了老驢,老驢也瞧見了陳常惺。
許是老哥倆都處於落魄境地,同病相憐,這麼一碰首,竟有種惺惺相惜幾欲落淚的衝動,連老驢也不禁抬起了後蹄,扭動著身姿……可越看咋就越發妖嬈呢?
“人在困境,真是看頭老驢都倍兒顯眉清目秀啊……你說它那眼睛都快眯得瞧不見了,我咋就感覺那條縫裡透著一股含情脈脈的味道呢?”
陳常惺只覺與這頭老驢投緣得很,上前牽住驢頭,拴上驢車,留下了一些仙家丹藥與金銀財寶做補償,也不管老驢同不同意,愣是將這頭他自認為連瞧他的眼神都含情脈脈的老驢給帶到了白衣身邊。
當看到瘦成了鬣狗的老驢時,白衣譏誚地瞧了陳常惺一眼,什麼都沒說,卻已讓陳常惺面頰發熱。
陳常惺清了清嗓子,道:“這小鎮實在寒酸得很,全鎮家當也就這麼一頭驢子了。不過仙子您放心,我這兒有大量仙丹,完全可以維持它的體力,甚至還能增強它的根骨,到時候也甭提什麼牛嚼牡丹大煞風景的話,權當給這位新招的夥計發月錢了。”
白衣沒有搭理他,只是指了指露天的驢車。
陳常惺何等聰慧,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當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些煉器的材質與綢布,勉強搭建了一個簡易醜陋到極致的車棚,簡直四不像。
白衣看了看陳常惺。
陳常惺咧嘴笑了起來,似乎還在等待白衣的嘉獎。
白衣眯了眯眼。
陳常惺立馬意識到些許不妙,不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斷線紙鳶般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進了黃沙裡,委屈到了極致。
老天爺啊,還要不要人活了?
雖然嫌棄,但這位從大松王國王都城跟過來的青天財龍王終究還是進了車棚,一股淡淡的肉眼不可見的能量與此同時附著在了驢車上,連老驢也似乎顯得精神了些,眯成了縫隙的眼睛居然勉強睜開了一些,瞧見從黃沙裡爬出來的陳常惺後更顯得含情脈脈。
“驢兄啊驢兄……今日起你我便要相依為命共患難了。”
陳常惺撣去面上黃沙,委屈地拍了拍驢頭,然後躍上驢車。
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黃沙,陳常惺欲哭無淚。
娘咧,誰能想到昔年站在修行大世界最頂端的北極天域之主,如今竟成為一個魔女的驢夫?
還是一頭老掉牙的老驢!
這要是被前世那幫損友瞧見,還不得將這件事兒編排成兒童歌謠,讓麾下將領們傳播出去?再笑他娘個三天三夜?
“為了生存……”
陳大域主嘆了口氣,很是惆悵啊。
胡沙境,在幅員遼闊的南極天域中是十分普通的一座大境,雖然佔地面積很廣,但因沙漠太多,發展得到限制,所以無論經濟還是修行勢力,都一直沒什麼大的起色。
甚至在胡沙境中,勢力分佈都亂到了極點。
胡沙境不像青天境那樣有三城一會,有中心領域外圍領域,在胡沙境裡,城城相隔,像是一座座坐落於漫天黃沙中的綠洲。
當然,在諾大的胡沙境裡,數不清的黃沙城也是有綜合實力排名的,其中最強的城便是白鳳城。
為什麼白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