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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常惺之所以表現出一副市儈的模樣,就是想要引魚上鉤。
剛開始打量這十多人時,陳常惺就看得出他們正在逃亡,因為這麼一大陣人氣度全都不俗,但卻衣角破裂、指縫染血,一股子濃濃的煞氣還沒有散去。不管這些人是被雙金羅漢的仇人追殺,還是被寒武宗自己的仇人追殺,既然柳詩詩與他們在一起,陳常惺就有必要護一護他們,這是陳常惺自己欠下的因果。
只是陳常惺若主動亮出雙金羅漢傳人身份,強行跟隨他們一同上路,他們反而要對陳常惺報以警惕之心,懷疑陳常惺是那些惡人的幫兇。
既然如此,陳常惺倒不如丟擲一個誘餌,讓這一行急於尋找靠山脫難的傢伙自己黏上來。
陳常惺當然不是江東單家軍接引送行修行士兵的驢夫,車廂裡的也當然不是江東單家軍的人,之所以對江東單家軍有一定的瞭解,只是因為在路過的十幾個鎮子裡聽到一些有關於江東的訊息而已,如今結合道聽途說隨口編撰,果然說進了這行人領頭人的心坎兒裡。
這下一來,陳常惺想要保護柳詩詩也就容易得多了。
在王希又給陳常惺塞了好些金銀之後,陳常惺立馬露出一副歡喜振奮的模樣,然後對大金主諂媚笑了起來。
他現在扮演的角色終究只是一個普通接引驢夫,就算真的與單家軍有關係,現在王希等人有求於他,但只要日後王希等人能夠在單家軍站穩腳跟,依舊是區區接引驢夫頭頂上的大人物,所以於情於理,接過好處之後,他都該諂媚一番,不能再故作清傲了。
既然得了金銀財寶,陳常惺就得忠人之事,就得帶著王希等人一起出城,一路北上,直抵江東與胡沙邊境。
但陳常惺很清楚哪頭輕哪頭重,自己既然答應了車廂裡那尊神仙要更換車廂,就不能立即離開白鳳城,否則那位脾氣古怪的神仙稍一動氣,將自己給生生撕碎了該咋辦?
於是陳常惺頓了頓,衝著自報假名“王禹之”的王希笑道:“王老闆,我才剛進城,若現在就從北門出城,難免趕了一些,可否容我先找家酒館吃些酒菜,給我這相依為命的老驢喂些料草,順便再幫車廂裡那位大人置辦一套華美些的車廂後再走?”
聞言,寒武宗一行人皺了皺眉。
寒武宗一行人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現在已是午時,按照驢車的速度,前往北門本就需要最少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再耽擱耽擱,夜幕降臨,白鳳城實施宵禁,城門緊閉,白化宗的人殺了出來,他們再想離開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王開心本就很不開心,聽到這話更不開心了,破口大罵道:“你區區一個驢夫,也忒不知好歹了!我爹給你的錢,足夠你一年往返賺的!現在拿了錢還不辦事兒,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陳常惺立馬展現出混不吝的一面,眼睛一瞪,道:“你王大小姐是白鳳城呆久了,不知大漠何等光景了?不吃飽喝足將水源準備充足上路,是想死在大漠裡?而且我這頭相依為命的驢兄弟許久未吃草料,早已餓得老眼昏花,屆時若帶錯了路該怎麼辦?大漠沒有方向,若不靠這識途老驢帶著,你能夠直挺挺一路北上?”
王開心還要大聲喧嚷,畢竟陳常惺的老驢帶錯路,他們的妖獸坐騎可不會帶錯路,而且他們都是修士,都有儲物戒指,難道還會在大漠中缺少飲用水?
陳常惺這廝的存在,擺明了是拖他們後腿啊!
只是王希終究書經讀得多一些,比王開心更講道理,攔住了還要喧嚷的王開心,衝著陳常惺拱手,指了指面如羊脂的柳詩詩,歉然道:“抱歉啊這位小哥,實不相瞞,我們隊裡有一位晚輩病重,需要前往江東尋名醫診治,不可在白鳳城耽誤太多時間,要不您辛苦辛苦?您放心,我們都是修士,儲物戒指裡的水源絕對充足,絕不至於令咱們這些人死在大漠裡。”
說話間,王希又給陳常惺遞過去了一個錢袋。
陳常惺掂量掂量錢袋,這才露出笑容,嘿笑道:“還是讀書人說話好聽,那行,既然閣下有晚輩得了病,性命重要,我便辛苦辛苦,不去酒樓享福了,順便安慰安慰我這吃不上草料的驢兄弟。只是我已答應了車廂裡那位大人要更換車廂……”
王希立馬笑道:“我們宗門雖不能說富甲一方,倒也算是殷實,儲物戒指中尚有一些好材料與好綢布,稍稍動手,制一個富麗舒適的車廂還是沒問題的。”
陳常惺狐疑地道:“當真?”
王希笑道:“自是真的。”
陳常惺回頭略有顧慮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