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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門慢慢被開啟,一張蒼老憔悴的女人臉出現在陸望舒和喬亮的面前。
“李,李阿姨?”陸望舒詫異地看著眼前瘦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跟記憶裡那個意氣風發,堅強的女強人根本搭不著邊。
高航的母親叫李秋霞是個十足的知識分子,已然是知天命的年紀,卻仍有一種外在的成熟美和由內而外散發的知性美,目前在永州市永州師範大學人文學院任院長。
以前見到李秋霞和她聊天,陸望舒總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的書香氣息,她為人很有內涵,每每都能相談甚歡。
丈夫去世以後,家裡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兒子一直遠在國外深造,上了年紀的她為了繼續供兒子讀書,一個人在這永州市打拼,受過欺負吃過委屈,即使這樣都沒有壓垮這個倔強的女人。
李秋霞很快褪去了女性知識分子帶有的軟弱和溫和,適應了丈夫去世兒子不在身邊的生活。陸望舒每每碰到她,都能看到她精神抖擻,自信幹練充滿青春活力的樣子。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滿臉如蚯蚓一般的皺紋擠在一起,乾燥到蛻皮的臉頰,嘴唇乾得發裂,頭髮凌亂,雙眼無神。
“你是誰?”李秋霞有氣無力地說道。
陸望舒看到她的樣子,心痛地說道:“李阿姨,我是陸望舒啊,您不記得我了嗎?”
“啊?望舒啊,進來吧。”李秋霞聽到陸望舒的名字,眼神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起來。
她大開著房門,轉過身,也沒問喬亮是誰,或許壓根就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便轉身往屋子裡走去。
陸望舒和喬亮坐在沙發上,李秋霞便佝僂著背往冰箱走去,想要給兩人倒兩杯綠豆湯。
陸望舒看著李秋霞的背影,難受地嘆了口氣。李秋霞在丈夫暴斃以後,倔強著生活、工作了好幾年,好不容易等來了兒子回國,還準備繼續等著兒子娶媳婦兒,過上個天倫之樂的退休生活,哪知道兒子就這麼慘死在烏鎮。
李秋霞現在這副模樣,恐怕也是沒了對生活的盼望吧,陸望舒有點不忍心再問她高航的訊息,怕她又傷心難過起來。
“望舒啊,你今天來是為了我家航子的事吧?”李秋霞放下兩杯綠豆湯,憔悴地問道。
陸望舒看著她,猶豫了一會,說道:“是的阿姨,我想知道航哥兩週以前離開永州市的原因。”
李秋霞望著地板上的花紋瓷磚緩緩地說道:“兩週之前,航子跟我說他要去烏鎮旅遊,我只當他工作累了去散散心,便叮囑他要注意安全早點回來,可他這一去就是兩週。剛開始他離開,我們還用微信聊天,上週開始,我陸陸續續給他打電話,總是沒有人接聽,有時候甚至不在服務區,我就慌了,往烏鎮的警察局打了報警電話…”
說到這,李秋霞兩隻蒼老顯瘦的手掩著面開始哭泣:“誰知道收到了航子死在旅館的訊息,誰這麼歹毒啊,心腸歹毒的人吶,生生把我家航子的頭給割了下來。”
看到李秋霞撕心裂肺的哭著,陸望舒的眼眶紅紅的,喬亮在一旁默默地抹了一把眼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高航這一死徒留老母親在世上痛苦的活著,現實的確太殘忍了。
“李阿姨,節哀順變,航子在天上看您這麼傷心,心裡一定也不好受。”陸望舒趕緊給李秋霞遞幾張紙巾。
半晌,李秋霞的情緒開始平復下來,看著陸望舒說道:“望舒,我知道航子跟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航子遭遇這樣的事,你來找我也是想調查航子的死因,阿姨這方面不懂也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幫上的是這個。”
說完,李秋霞從褲子拿出一本小小的記錄本遞給陸望舒並說道:“這是我在航子的心理諮詢室裡,收拾航子的遺物時找到的東西,你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好,我看看。”陸望舒接過記錄本翻開來仔細看著。
記錄本類似於日記本,但是高航沒有寫日期,而是斷斷續續記錄著:
爸死的很蹊蹺,我下決心要查出他死亡的原因,但是我身在國外,僅有的訊息也是媽發給我的,媽告訴我,醫生們都說爸死於一種沒有傳染性的奇怪病毒。
後來我收到了陸光叔叔給我發來的email,郵件裡陸光叔叔告訴我,爸的死跟一個叫神造人的邪教組織有關。
原來他不是病死而是被注射病毒,受盡折磨而死。
匆匆回來出殯的時候,我看見棺材裡爸那張痛苦的臉,從那一刻,我決定放棄國外的優渥條件,回國為爸報仇。
在國外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