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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市白雲區。
陸望舒,劉宏發還有做記錄的林湘怡調取了白雲區僅有的監控攝像頭,他們發現除了地鐵站附近有王穎的身影,其餘地方都沒有發現王穎的身影。
兇手很狡猾,故意躲避存有監控拍攝的路口,而專門開車往監控盲區走,眾人白忙活了一下午,徒勞無功。
白雲區地圖上,死者死於東郊林,而能夠前往東郊林的小路就有好幾條,本來警方能夠從幾條小路上得到一些關於車輛的線索,只是不湊巧,那幾天下暴雨,地面被沖刷的乾乾淨淨。
陸望舒頗為苦惱地看著前方說道:“兇手的作案手法很粗糙,卻剛好碰到了一個好時間。”
劉宏發表示認同,一個案子,能夠成功躲避警察的追捕,除了靠自己的手法,更重要的是運氣。
像曾經震驚全國的黃金案,兇手幾年內一連殺害了十幾名無辜的普通人,並且成功潛逃了十幾年。
還有國內排名第七的名校內發生的碎屍案,兇手手法殘忍,死者在沒死的情況下,屍體被活活切成3000多塊肉片,在當時引起了極大恐慌,至今沒有被抓到。
他們靠的不是手法多好,而是因為當時的天網系統還不完善,很多地方沒有監控攝像頭,dna提取技術落後,指紋分析技術也低的可憐。
兇手稍微有點腦子,知道掩人耳目,不留下明顯的線索,這案子就完全能變成懸案。
而今天,在王穎的兇案裡,兇手藉助天時地利人和,完美的躲開了警察和偵探們的視線,像一隻精瘦的老鼠躲在黑暗裡戲謔地看著外面發生的一切。
陸望舒是一個倔強的人,他從來不相信犯了罪的人能夠完美的逃脫法律的制裁,兇手一定在某個時刻某個地點留下了重要的線索,只是這個線索太過細微,他難以發現罷了。
現在兇手的身份範圍已經被壓縮的很小了,是一名開車的司機,一名滴滴或者計程車的司機。
回到派出所,劉宏發召集了所有負責王穎案子的警察到一個窄小的房間開會,空間很小,人數不多卻顯得很擁擠。
站在黑板前的劉宏發拿著一根黑色的記號筆邊說邊揮舞著:“目前要找到犯罪嫌疑人,最笨的方法是一個一個的排查。”
說完,劉宏發在黑板上畫了兩個大圓圈,左邊的圓圈裡寫著計程車,右邊的圓圈裡寫著滴滴。
畫完以後,劉宏發轉過身皺著眉頭說道:“計程車司機的資訊很好排查,去計程車公司調取司機資訊,再根據王穎失蹤當晚的時間,對比司機出車情況,利用排除法就能很好篩選出犯罪嫌疑人。”
“但是,”劉宏發語氣一轉,指著右邊寫著“滴滴”兩字的圓圈說道,“滴滴的司機就不好排查,很多司機都是開私家車接單,而且滴滴入行門檻低,所以從事跑滴滴的司機在永州市數不勝數。”
“要一一排查出司機,至少得半年以後,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本案最大的難點除了司機的身份難已確定,還有一點,滴滴司機存在私下與乘客交易的問題。”
劉宏發用黑色記號筆在右邊的圓圈裡又寫了好幾個字。
“眾所周知,滴滴平臺到目前為止還不正規,乘客上車以後一旦取消訂單,軟體上便沒有任何痕跡顯示接單的司機是何人。”
“所以近年來,滴滴發展的順風車業務給很多司機有了更多的賺錢機會,司機私下與乘客達成協議,乘客取消訂單與別人拼車,那麼乘客的車費就能減半,司機還能多拉人賺小費。”
頓了頓,劉宏發敲了敲黑板很是頭疼地說道:“王穎既有可能離開地鐵站,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家,也可能打了滴滴車,並輕信滴滴司機要接人拼車的話,取消了線上訂單改成線下交易,那麼王穎滴滴賬戶上便沒有司機的訊息,也就沒有打車的時間記錄。”
陸望舒坐在臺下一臉凝重,從王穎案子發酵起,已經過去將近一週的時間,最近永州市各大電視臺都在大肆報道這件事,案子沒有進展,警方的壓力越來越大。
“劉副所,我想再去看看王穎的屍體。”陸望舒突然從位子上站起來說道。
劉宏發收起手,朝著陸望舒的方向點了點頭,等陸望舒離開會議室後,他吩咐底下一部分人去計程車公司排查犯罪嫌疑人,另一部分人去滴滴公司永州分公司調查所有姓梁司機的資訊。
最後,警方也不忘利用高額懸賞向社會通緝兇手。畢竟現在社會,想要找到一個人,最厲害的方法就是人肉搜尋。
陸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