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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聽過。其中原由我不盡知,只知當時宋家成年的男女皆被斬了首,年幼的被髮配到邊塞,便是連襁褓中的孩子都被活活凍死,確實慘烈。當年便是咱們的將軍帶兵抄了宋家,宋府的二小姐被囚禁在了司刑坊,充了軍妓,將軍對主子,還是憐愛的。”
&esp;&esp;聞言,妘姝冷了眸子道:“帝王多涼薄,何況是其他男人,他娶我,不過是為了求皇上留宋家二小姐一條命罷了。”
&esp;&esp;都是交易的籌碼,連她亦是,從她被趕出皇宮的那一刻,她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esp;&esp;秋葵嘆了一聲,能看透這盤根錯節的關係未必是件壞事,或許看透了,她的主子便能收心。
&esp;&esp;妘姝擦了擦手:“宋國忠私通北周奸細,出賣大陳,致使大陳失去潤州之地,此等罪責,便是誅他十族都不為過。”
&esp;&esp;聞言,秋葵心中難掩憤切:“倒真是配不上他這個名字。”
&esp;&esp;她受過戰火逃難的苦,深知其生不如死的滋味,遂格外珍惜在妘姝身邊的日子。
&esp;&esp;馬車行至郊郟一處涼亭歇腳處便停了下來。
&esp;&esp;秋葵撩開車簾,見車外芳草嘉蔭,心情也頓時大好,服侍著妘姝下車:“今日是來對了,整日悶在將軍府,竟不知還有這好地方,主子當心腳下。”
&esp;&esp;妘姝撩眼環顧了一圈四周,幫襯著將糕點擺放在亭中石桌上。
&esp;&esp;“還得是姑姑心細,帶了兩壺茶水。”妘姝笑言著,掄過茶壺便往嘴裡灌。
&esp;&esp;“粗魯。”
&esp;&esp;見她這般好漢,秋葵嗔了一聲,他們來時茶盞在馬車上打翻了。
&esp;&esp;“無礙。”妘姝咯咯一笑,拿過瓜果遞了過去:“姑姑也吃,這寒瓜我昨個特意囑咐下人們放水井裡冰著。”
&esp;&esp;秋葵接過,看那顏色豔麗兀自淌著汁水的瓜果卻是並未著急享用,只放在桌上,抽出帕子將妘姝手腕處的瓜水擦去:“主子這手背上何時烙了這麼個紅印子?”
&esp;&esp;妘姝將手抽了回來:“燭火不小心燙的,姑姑快些吃吧。”
&esp;&esp;再不吃可就來人吃不得了,這話她沒說出口,只在心裡可惜,催促秋葵快些享用。
&esp;&esp;果然,不遠處一輛馬車晃悠悠自林中駛了過來,正停在妘姝他們的馬車旁。
&esp;&esp;秋葵也瞧見了,兀自疑惑道:“那家貴人的馬車,竟也來此遊玩。”
&esp;&esp;“六皇子的。”妘姝接過話頭,遠遠朝馬車上下來的男人揮了揮手。
&esp;&esp;她沒喊“六哥哥”,秋葵很是詫異,她不知妘姝還約了六皇子來此,見人已走近,方才矮了身子行禮:“見過六皇子。”
&esp;&esp;陳子昭搖了摺扇進到亭中,點頭示意:“小十三尋的當真是好地方。”
&esp;&esp;說罷一撩衣袍自桌前坐下,身後的陸淮寧做勢擦拭的動作忙又收了起來,六皇子行事總是先他一步,他早已習慣。
&esp;&esp;“六哥哥是擔心迷路嗎?還帶著貼身侍衛出玩。”妘姝眸色鋒利看向一旁抱著臂膀不苟言笑的陸淮寧。
&esp;&esp;被人突然點了名,陸淮寧不卑不亢朝妘姝行了一禮,他只認陳子昭的令,旁人即便是朝中官宦也與他無瓜葛。
&esp;&esp;陳子昭聽出了妘姝話中之意,她不信任他。
&esp;&esp;“淮寧是我的親信,小十三不也帶著親信出玩?”陳子昭眉鋒一挑,逗趣對面的妘姝。
&esp;&esp;妘姝未有接話,對面的男人講話滴水不漏,行事很是謹慎,但她不想將秋葵牽扯進來。
&esp;&esp;“姑姑到馬車上尋一下,我的帕子可是落在了那裡。”妘姝作勢摸索袖口。
&esp;&esp;秋葵已是明瞭,輕聲應道:“奴婢這就去尋。”
&esp;&esp;人一離去,涼亭裡突然安靜了下來,妘姝望向亭外的林子,耳邊掠過細細綿綿的風。
&esp;&esp;誰都不願先開口,這場沉默對決中,誰先開了口,便是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