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待無花須折枝

第十八章雅閣弄春 (第2/2頁)

節外生枝，也怕他後悔，更怕毀了兩人。

&esp;&esp;裴元卿卻是以為他動作重了弄疼了她，遂抽出半截手指只在花口處揉弄，他知曉時間緊迫，遂解了下衣，摸索著將冠頭頂上花口。

&esp;&esp;“你該是清醒。”妘姝撐著他得身子低聲。

&esp;&esp;裴元卿頓了動作，與她四目相對：“我並未喝醉。”

&esp;&esp;“我是衛煜的夫人，我已經嫁給了他。”

&esp;&esp;一瞬間，裴元卿直起身來，整理好衣袍，拱手做揖。

&esp;&esp;他沒有言語，只行了禮數。妘姝心生愧疚，她不該欺辱他的，這無疑是在他心上插了一刀，叫人情何以堪。

&esp;&esp;“元卿哥哥。”妘姝看向他，她知道官宦世家需得聯姻才能相互庇佑，她沒有任何未來可言，但他不一樣。“衛哥哥對我……很好。”

&esp;&esp;她還要說，繼續補上一刀，是要讓他萬箭穿心才好？裴元卿攥緊袖袍，氣息不穩：“你值得更好的。”

&esp;&esp;他仍是不忍傷害她，但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當下起了身告別：“我不便多留，郡主告辭。”

&esp;&esp;他走得急促，便是門外得秋葵行禮也未有回應，腳步顯得顛叄倒四，讓秋葵一頭霧水。

&esp;&esp;“主子，裴公子這是？”秋葵進了雅間，她不覺得裴元卿會是個無禮之人。

&esp;&esp;妘姝並未答話，只整理著衣衫看向窗外：“馬車該是備好了？”

&esp;&esp;秋葵點點頭：“裴公子的車伕將將備妥，但我覺得主子該是歇息一下。”

&esp;&esp;說著，秋葵低下身來，將她腰間的裙帶仔細繫好。

&esp;&esp;“若當初郡主嫁的是裴公子，或許會簡單上許多。”

&esp;&esp;妘姝怔了片刻，她知道有些事瞞不過秋葵：“可惜沒有如果，若是能選，我倒想誰都不嫁。”

&esp;&esp;“郡主要成事，便要捨得，當年皇太后為了穩固朝政，拉攏朝廷官宦支援皇室，也曾做了不少，上到年事已高的相國公，下到太子太傅大司馬，這些男人無不臣服於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奴婢不是教主子也做到這般，天罡倫理從來都不是成大事之人所在意的，更何況裴公子他確實不錯。”

&esp;&esp;回將軍府的路上，秋葵瞧出了她心事重重：“郡主切勿氣餒，時機總會有的。”

&esp;&esp;她知道妘姝將她的話聽了進去，也在上馬車時與裴元卿打了招呼，但那人好似已經涼了心。

&esp;&esp;“裴相竟用藏兵洞與七皇子來換世代安保。”妘姝看向不遠處的將軍府。

&esp;&esp;與之相比，她要的最簡單，也最艱難。

&esp;&esp;“世人皆貪婪。”秋葵有些於心不忍，或許她說的太過為難於她，“主子做自己喜歡的便好。”

&esp;&esp;妘姝搖頭“只將期望寄託在六皇子身上斷然不妥。”

&esp;&esp;“將軍、裴公子、九皇子、季青……這些人都可為主子所用。”

&esp;&esp;“為人所用，用人所為。”

&esp;&esp;那些明碼標價的從來都是要等價交換的籌碼，用人之時也在被人所用。

&esp;&esp;“到了，主子。”

&esp;&esp;妘姝一下馬車，趙子夫便帶了下人前來接應。

&esp;&esp;“天色已晚，將軍特意囑咐了屬下接應郡主。”

&esp;&esp;趙子夫安排的滴水不漏，已差小廝前往書房通告衛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