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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公子累嗎?”
&esp;&esp;突然的問聲,讓裴元卿有些不知所措,他聽不出她話中的情緒,但卻知道她問的,不止是身體上的羸弱。
&esp;&esp;“世人皆揹負業力,怎會不累。”裴元卿看向廳外的瀑布,“但這才是活在這世上的有趣之處,山非山,水非水,有的只是人心中的業障,放不下,逃不開,追根揭底不過都是慾望。”
&esp;&esp;這話好似入進了妘姝的心裡,沒人能懂此刻的她,只有面前的男人。
&esp;&esp;“裴公子身為相國之子還能有什麼業障。”
&esp;&esp;妘姝笑了一聲,她並非嘲諷他,只是不明白。
&esp;&esp;“太多。”裴元卿應道,“世族宗親,兒女情長,都是業障。”
&esp;&esp;妘姝看向他:“聽聞裴公子與長孫小姐定了婚約?”
&esp;&esp;聞言,裴元卿不再言語,只神色凝重呆坐了良久,淡淡道:“退親了,非我心喜。”
&esp;&esp;兩人相望著對方,隔著石桌,橫著世俗,裴元卿還記得兒時她那句“封你為本公主的駙馬”!
&esp;&esp;那時,他不過是一介侍郎之子,如今,她已不是公主,她的眼中有太多他看不穿的深邃,就像今天,她從頭到尾沒有喚過他一句“裴哥哥”,與往日判若兩人。
&esp;&esp;但他從不會拆穿對面的女子,這是她活下去的手段。
&esp;&esp;就像他沒能矜持到拒絕她攀附上他的臂膀,衣衫半褪旖旎著親吻。
&esp;&esp;他將自己交給了身上的女人,任由她引著,弄香撫雨,顛倒乾坤。
&esp;&esp;他人只道他“裴公子”為人正派,謙卑中距,卻不知他恨透了這束縛。什麼離經叛道,循規蹈矩,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寵幸了府裡的丫鬟,卻硬生生逼著那女人墜了胎,當真是有辱這一世對他的教導。
&esp;&esp;他將她放在石桌上,弄穴作歡,將下體埋進她體內感受顫動。
&esp;&esp;瀑布的水流聲很大,將呻吟之聲掩蓋其中。
&esp;&esp;他已是內射過一次,卻仍是未有抽出,只道:“再來。”
&esp;&esp;頭一次,他不得要領,但這一次,他不再急急抽送,冠頭抵著緊緻肉壁深淺不一廝磨。
&esp;&esp;妘姝知道,破了身的男人不知輕重,但他卻很是沉穩,隱忍著快意,額頭汗水滴落在她胸前,合著風,有些清涼?
&esp;&esp;“裴公子……”
&esp;&esp;“喚我元卿。”
&esp;&esp;他起身看向她,兩人身子還相連著,他不想她與他生疏,他也知道過了今日,他想再見她,太難。
&esp;&esp;雲雨不過叄次,夕陽便盡落。
&esp;&esp;裴元卿仔細為她穿好衣裙。
&esp;&esp;最後他說“合離吧,妘姝,離開將軍府,到我身邊來。”
&esp;&esp;妘姝卻是沒有應他,只道來日方長。
&esp;&esp;她給了他希望,又好像沒給。
&esp;&esp;但他卻並未強求她,只面色痛苦與她看向經流不息瀑布。
&esp;&esp;他與衛煜不同,妘姝知道,衛煜從不理會她的感受,即便今日她來靈谷寺,他也能去陪司刑坊的女人快活。
&esp;&esp;“天涼了,我送你上馬車。”裴元卿解下風衣為她披上。
&esp;&esp;見人出了涼亭,秋葵朝人行了禮,兀自扶過妘姝。
&esp;&esp;“坐我的馬車吧。”裴元卿卻是沒有鬆手,只看向一旁顛顛跑來的侍從,指了指不遠處妘姝他們的馬車:“你去上那輛。”
&esp;&esp;他知道妘姝他們的馬車生了故障,侍從雖說不願,卻仍是依言照做。
&esp;&esp;妘姝也不願,她還沒辦法做到如此相安無事,當著秋葵的面,她做不到。
&esp;&esp;但她仍是被秋葵架上了馬車。
&esp;&esp;裴元卿毫不避諱挨著她坐下,妘姝縮在車廂裡,只覺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