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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畢竟,丁逸柳可是老百姓心目中的‘秀才公’,身份崇高、見識非凡。而且,那封檄文百姓們雖然看不懂,但一聽引經據典的,就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
&esp;&esp;然而,還沒等到丁逸柳同學彈冠相慶,城裡忽然竟出現了一封駁斥文。上面詳詳細細地將他那封檄文的內容,盡數給駁斥了一番。
&esp;&esp;而且,人家的遣字用詞都是大白話,老百姓一聽就懂。還句句擺事實講道理,生生將丁逸柳那封聳人聽聞、包藏禍心的檄文,貶斥地一無是處!
&esp;&esp;丁逸柳當即便怒了,一打聽那文出自嚴一清之手,當即便找到了嚴秀才“嚴一清,你什麼意思?”
&esp;&esp;“沒什麼意思。”嚴一清也是剛正耿直之人,否則當初也不會三番兩次硬懟姚璟。
&esp;&esp;見丁逸柳氣勢洶洶地前來興師問罪,當即冷硬回道“丁學子既然心憂蒼生,在下又豈能甘於人後?只不過,在下的看法可與丁學子有些不同,自然不吐不快!”
&esp;&esp;“你,你這是擺明了,要與我作對不成?”
&esp;&esp;“哼,沽名釣譽、寡廉鮮恥之徒,為一己私利,便要誣陷打壓一位幹吏。在下若不出手,磁州士林的名聲,都要被你敗壞盡了!”
&esp;&esp;就這樣,丁逸柳處心積慮謀劃發動的,一場針對何瑾和沈家的聲討控訴,一場掀動民意的打壓。就被嚴一清出手生生扭轉成,一場關於沈家煤到底有毒沒毒的學術討論,又漸漸淪落成了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esp;&esp;結果,除了讓全城的老百姓們,更加知曉了沈家煤的名聲外,基本上沒引起啥轟動的影響。
&esp;&esp;在普通老百姓看來,你丁相公是秀才,可人家嚴相公也是秀才啊。還是學業比你丁逸柳好,將來鐵定中舉人、進士的知名秀才。
&esp;&esp;而且,你丁逸柳的檄文我們都看不懂,嚴相公的文卻一聽就懂、返璞歸真,這不已高下立判?
&esp;&esp;再退一步講,你們秀才相公都對這事兒沒定論,俺們還瞎摻和個啥勁?
&esp;&esp;敢買沈家煤的繼續買,不敢買的要麼砍柴、要麼再等等。反正死的只有丁家一人,俺們還是等案子判了再說,沒事兒扯個淡就行了唄。
&esp;&esp;“何瑾,這肯定又是何瑾在幕後搞的鬼!”
&esp;&esp;州學課堂上,越想越氣的丁逸柳,冷不丁地怒吼發聲,將一塊硯臺狠狠砸在了地上“嚴一清之所以壞我的事兒,還不是因為何瑾曾經救了他娘子!”
&esp;&esp;可講臺上的韓訓導卻不幹了,吹鬍子瞪眼睛呵斥道“丁逸柳,課堂之上你亂髮什麼瘋!不知苦讀聖人微言大義,只想著蠅營狗苟。”
&esp;&esp;“如你這等品性心思,不高中還好,中了才是一方禍事!今日之事,老夫必當跟學正大人好生說一說!”
&esp;&esp;學正可是有責任,必須向提學道彙報一方學業的。
&esp;&esp;而這事兒一旦傳入提學道那裡,再加上之前姚璟的去函,他丁逸柳鐵定就在提學道掛上號兒了!
&esp;&esp;丁逸柳急忙像韓訓導告罪,可韓訓導卻是刻板嚴肅之人,半點情面都不講。丁逸柳氣急敗壞之餘,心中更加惱恨何瑾不已。
&esp;&esp;可卻不知,他這裡惦記著何瑾。何瑾那裡,也對他正念念不忘。
&esp;&esp;“如此說來,丁逸柳這下已黔驢技窮、勢單力孤了?”
&esp;&esp;仍舊盤腿兒坐在炕上的何瑾,懶洋洋地跟個大馬猴兒一樣,只是眼中精光熠熠,帶著躊躇滿志的興奮。
&esp;&esp;陳銘早就對何瑾佩服不已,這次卻還是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小子,你用計非但不拘一格,分化打壓頗見成效。而且還料敵在先,應對有策這丁逸柳招惹了你,真是自尋死路!”
&esp;&esp;可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揪了揪鬍子,發愁地繼續言道“只是,萬事俱備,你那東風又從何處颳起?丁逸柳畢竟有著功名在身,丁氏那裡又遲遲不肯吐露實情”
&esp;&esp;“哼,丁氏不肯說,那就讓丁逸柳親自說唄。”何瑾卻不以為意。相反,眼中又止不住地,流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