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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個男一直嗚咽著，並沒有說什麼事，臨離開的時候，他說他還會再來。
唐一看了看他，緊抿著嘴沒有說話，我卻心下嘀咕：這怕是個隨口問問的人，來不來都不一定。
趁著這個機會，我買了一臺二手電腦，自己摸索著做了一個主頁，又設計了名片。
咱們這生意見不得光，所以無論是主頁還是名片都是黑色調。
唐一和老王頭說黑色太難看了，還沒有什麼意思，我倒是覺得黑色調夠神秘，符合我們的職業。
所以，在兩章反對票，一張贊成票的劣勢中，我執意選擇了黑色調。
老王頭挺不能理解我的行為，湊在旁邊問，“你這是要幹啥？”
“我覺得我們的宣傳不夠，所以生意不好，我們得多做做宣傳，多發發小廣告，說不定生意就能做起來了。”
老王頭給了我一個大白眼，冷笑著說，“你是嫌不夠低調，想被徹底封掉吧。”
我有點蒙，老王頭又說，“國家嚴打，不許宣揚封建迷信，你這種行為是自找死路！”
“那……如果我有針對的投放廣告呢？”
老王頭笑的很古怪，“你會讀心術？”
我搖了搖頭，一臉懵懂，老王頭說，“既不會讀心術，你怎麼針對投放？”
我撓了撓頭，一時間沒有回答上。
不過等我找到答案的時候，高個男卻上門了，這次他身邊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一臉稚氣。
不像別的孩子意氣奮發，只是低著頭，讓長頭髮遮住了他的臉。
更讓人覺得瘮人的是他身邊不乾淨，跟著面目猙獰的阿飄！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立即捂住了左眼，只剩下高個男和半大的孩子。但一鬆開捂住左眼的手，就能看到半大孩子的身邊跟著東西。
我戳了戳唐一，“你去把老王頭叫過來。”
“你又想將生意轉手送給老王頭？”唐一十分詫異，似乎沒有想到我這種吝嗇鬼會將生意拱手讓人。
我沒有理會唐一，只催促他快去。
唐一沒辦法，只好去了隔壁。
見店裡只剩下我一個人，高個男說，“你能看出來？”
我心裡一驚，愣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高個男拉著孩子走到我跟前，“叫人！”
那孩子仍舊是低垂著頭，發出悶悶的聲音，“老闆好。”
“你好。”我訕笑著說，“你們先坐，一會兒再說說具體想要買什麼夢。”
“老闆，其實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既然你能看見那個東西，還希望你幫忙解決了。”高個男侷促高。
“解決是能解決的，但是並不是我解決。我隔壁店的老闆就是專門解決這種事情的，我們是相互合作，所以價錢也是分開談的。”
高個男點了點頭，他的聲音突然沒那麼有底氣，“買一個美夢多少錢，收拾那種東西需要多少錢？”
“收……是那邊老闆定的，我這邊的價格……”我見他和孩子的穿著並不像有錢人的樣子，隨即說，“價格可以商量。”
做我們這行的，不興壓價，所以如果我現在就報出了價格，那就一定是這個價，一分錢不能少。可我又見這兩人可憐，不忍心拒絕，所以打定主意報價低些，現在就要看他能接受的程度了。
“這東西是怎麼惹回來的？”我讓他們坐下來，一人端了一杯茶，這才問。
高個男嘆了一口氣說，“既然已經到了你店裡，也就沒有什麼好瞞的，這是我兒子阿濤殺了人之後惹回來的。”
聽到這一句，我比見鬼還害怕，甚至有點不敢看那孩子。
“老闆，你別怕，阿濤不是個壞孩子，他只是被逼的走投無路，才做下這種事。”高個男一直緊緊握著孩子的手，那孩子的頭低的更狠了。
殺人的事情，在高個男的口中這麼隨便的說出來，就像是在說殺一隻雞、殺一隻鴨這樣平常，我心裡直發毛。
我訕訕笑著說，“他怎麼還沒回來，我叫他去叫個人都這麼磨磨蹭蹭……”
“老闆，你怕我，是嗎？”叫阿濤的孩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抬起頭，露出頭髮下清秀的面容。
那是一張極為年輕的臉，尤為引人注意的是那一雙帶著光的眼睛，讓人看一眼就捨不得挪開。
不得不說，雖然他只是一個孩子，卻是一個清秀的想讓人多看兩眼的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