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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韻不高興了，鼓著嘴說，“說有第二隻鬼的是你，找屍體的也是你，現在你又說說不定，這是什麼意思？”
唐一思忖著說，“我只是在考慮，吃掉的那個記憶到底是兇手母親的，還是那具屍體的。”
記憶可以偽造，鬼可以共生，所以唐一才開始懷疑。
“你不會連記憶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來吧？”沈清韻驚訝的說。
“食夢貘以人類記憶和夢境為食，不論真假，也分辨不出來。對唐一來說，食物就是食物，只有美味和難吃，沒有別的意義。”我忙接過話茬，“如果這些記憶連本體都相信是真的，那誰也分辨不出來，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寄生型的，如果第二隻鬼寄生在兇手母親鬼魂的身上，吞噬了記憶，將自己更改過的記憶當成了真的……”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唐一思忖著。
“那現在怎麼辦，是送走那個東西，還是……”沈清韻忙問。
“還需要再等等。”我說。
沈清韻問，“等什麼？”
我和唐一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回答沈清韻的問題。
回到住處，沈清韻看著滿是狼藉的廚房，問我，“這裡怎麼辦？”
“這個時候房東做筆錄應該出來了，打電話給他，讓他過來一趟看看怎麼弄。”我連忙掏出手機給房東打電話，聽房東的聲音，顯然是嚇得不輕。
出了這樣的事，他即便是不想來，也得來。
天剛擦黑，房東就來了，站在門口哆哆嗦嗦，似乎是不想進來。
“屍體已經被抬走了，這裡只有活人跟那個東西，不用害怕。”我忙安慰房東，在我說道那個東西的時候，我如願看到房東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事情怎麼處理。”我當機立斷的說，“你這房子出了這樣的事兒，小區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都看到屍體是從這房子裡抬出去的，你再想租出去，只怕也沒人敢租。現在這房子搞不好是兇殺案第一現場，在案子沒有查明之前，這房子是不能住人了，在此之前我們得去別的地方住幾天。”
“你……你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在案子沒查清之前，你得給我們找個住處。這房子是你忽悠我們租住下來的，現在出了事就想把我們往外一丟？那可不成，我房租已經付了一年的，就得有地方住。”我開始刷無賴，即便這房子是兇殺案第一現場，但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即便真的有什麼，也早就被破壞殆盡了。
“我……我問過警方那邊，不耽誤住人，你儘管住。”房東很顯然不想大出血。
“那廚房裡怎麼弄？”
“等案子落定，我找人來弄，你看成嗎？”房東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整個人顯得更慫了。
“讓我們住在藏屍體的房子裡，你不怕做噩夢，我還怕做噩夢呢！”沈清韻擠過來不高興的說，“今個你必須給我們換一套房子，你要是不給我們換，我們就把這事情鬧大，到時候你名下的房子可就足不出去了，對你造成的損失可就不止這麼一丁點了。”
“小姑奶奶，我手上真沒有房子了。要不這樣，我把房租退給你們，你們自己再去找房子，我這房子不租了還不成嗎？”房東急的都快哭了。
我趕忙戳了戳沈清韻，就那麼點錢，我到哪再找三室的房子？
沈清韻似乎也回味過來，清了清嗓子說，“看你這麼可憐，我們走了以後，這房子大概也不敢有人住了，你們就當可憐可憐你，你給我們點精神損失費，再給點裝修費，廚房的活兒我們給你包圓了，你看這怎麼樣？”
房東心力交瘁，無奈的問道，“要多少錢？”
“不多！”沈清韻用手比劃了一個數。
房東瞪大眼說，“你搶錢呢！”
“怎麼會是搶錢呢？廚房要整個翻修，可不就值這麼多錢嗎？”沈清韻一把抓住房東手腕，拽著他往廚房去，指著一地的水泥碎渣和破碎的牆磚說，“這裡就已經藏了一具屍體了，誰知道別的地方有沒有，搞不好吊頂上也藏著一具呢！翻修一下還是有必要的，這個數已經是打過折了。如果你捨不得，那也沒什麼，你把房租退給我們，我們這就走，你再找租客來，只不過能不能租出去可就難說了。”
房東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臉，咬牙切齒的說，“成，我答應你們，但是你們得再交兩年的租金。”
沈清韻不動聲色的說，“交是可以交，但是價格就不該是現在這個數了，之前只是鬧鬼而已，現在不僅是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