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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種生意的，各種悲慘的事兒你都應該會經歷，現在就開始痛不欲生，以後的生意還做不做了？”
“這種悲慘的事情你居然還能如此淡定，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話！
“這跟是不是女人沒有關係，只有專業和不專業的區別。既然入了這一行，就該以旁觀者的身份來面對這一切，而不是設身處地的去感受對方感受過的痛苦！”沈清韻語氣平淡的說，而她從始至終表現出來的真就是一個旁觀者的姿態。
我被沈清韻堵得啞口無言，沈清韻說，“你還不趕緊的辦你的事兒？”
被她這麼一兇，我有些訕訕的，正準備刪除阿濤不需要的記憶。
站在一旁的沈清韻又開了口，“你似乎並沒有問當事人想要刪除什麼記憶，植入什麼夢進去，這麼肆意妄為真的好嗎？”
我：……
沈清韻：你都沒有問過事主本人的意見，也沒有讓他父親看見自己的兒子經歷過什麼，就擅自將這些記憶刪除，真的就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嗎？
我：要不您來做造夢師？
沈清韻：我是收鬼的。
我擠出了一點笑：我現在就出去問阿濤父親想植入什麼夢，你可以閉上嘴了嗎？
沈清韻：你做錯事，還不許別人說了？
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
沈清韻：你擅作主張，自以為是，難道不是問題？
我：行行行，你是女人，你說啥都對，我現在就去諮詢事主的意見！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能聒噪成這樣，也不知道女人能讓人厭煩。
今天以前，我都覺得女人是軟軟的、香香的，十分讓人賞心悅目的存在。認識沈清韻之後，我發現有的女人真的能把人逼瘋！
我現在就挺想瘋了算了。
唐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都怪我以前太寬容了，讓你養了一身的毛病，這個沈清韻挺好的。”
我神色複雜的瞪了一眼唐一，連吐槽他的慾望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記憶場裡所發生的一切，隨即提出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們有沒有想過，從始至終，阿濤的父親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所作所為，如果讓他進來，看到了這一切，你認為他要如何自處？”
沈清韻想都沒想就說，“那是他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我：最起碼我得考慮我僱主的感受。
沈清韻：作為一個專業人士，你考慮的都是多餘的。
多餘你大爺！
但我沒敢說出來，我怕被沈清韻打死。
“唐一，你覺得該不該讓阿濤的父親知道這件事？”我說不通沈清韻，可是我可以拉票啊！
本以為我跟唐一合作這麼久，多少有點默契吧，但是人唐一壓根裝作沒有聽到我說話！
我有點慌，又不想繼續跟沈清韻爭論，所以我做了一個十分不明智的選擇，“不如問問阿濤是什麼意思吧？雖說阿濤未成年，但也得假裝尊重一下吧？”
沈清韻雙手環胸冷眼看我，唐一壓根就不看我，我一個人站著也怪尷尬的。
儘管如此，我還是一意孤行，詢問阿濤的意思。
在記憶場裡詢問的當然是阿濤的神識了，阿濤沉默良久才說，“我覺得我爸爸有知情權。”
沈清韻得意洋洋的眼神讓我覺得十分不爽，但是阿濤都同意了，我再反對就沒意思了。
從阿濤的記憶場裡出來，喚醒了高個男，看著他茫然的樣子，我問他：“你想進入你兒子的記憶裡，看看你兒子都經歷過什麼嗎？”
“想！”
“即便他的記憶裡都是他痛苦不堪的記憶，你也都能接受？”
高個男沉默良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目光堅定，“我一定要看看，我想知道我兒子究竟經歷了什麼，我也瞭解這件事對他的傷害究竟有多大，大到要去自殺尋求解脫。”
見他如此堅定，我只好跟跟唐一商量，看看能不能帶著高個男進去。
唐一說多拘一個神識進阿濤的記憶場沒有什麼問題，所以就帶著高個男一起進了阿濤的記憶場。
高個男見到兒子記憶裡發生的一切，當場就崩潰了，他甚至無法維持理智。
我很慌，而沈清韻跟唐一卻十分淡定，彷彿發生的一切跟他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哪怕是高個男今天崩潰死在兒子的記憶場，這兩個人都不會有情緒的波動，最多會說一句：哦，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