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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念搖了搖頭，再次抬頭看向我說，“父母和奶奶，由他們自己選擇。他們想記住就記住，不想記住就忘記，我不想幹涉。”
“好。”
“現在就忘記也好。”趙念囁嚅著說。
我見她情緒似乎不大好，小心翼翼提議，“要不要在儀式開始之前見一見李乾，和他商量商量？”
趙念搖了搖頭，“麻煩老闆了，請儘量快一點。”
聽她催促，我也沒有猶豫，吩咐唐一準備好，直接進行儀式。
趙念記憶裡的就跟李乾說的一樣，總而言之，趙念是個善良而又認真生活的姑娘，真的不應該會有這樣的遭遇。
但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到自己今後會有怎樣的境遇？
我抹去了趙念痛苦的記憶，也從她記憶裡看到那三個畜生的樣子，趙唸對那三個畜生恨之入骨，卻無能為力。身為一個女人，她什麼都做不了。
我將她不想記住的東西都抹消了，給她填入了一些美好的記憶，可以伴隨著她重新開始的記憶。
記憶造完後，我看著唐一問，“她肚子裡的胚胎怎麼辦？”
“吃掉！”唐一面無表情的說，“不過是個還沒有開始發育的東西，一點營養都沒有，要是能大一些……”
“別開玩笑，你既然答應她搞定這一切，你就得做得漂漂亮亮，不能留下一絲後遺症。”
唐一白了我一眼，直接將我擠出記憶場，而唐一直接轉移了陣地。
我退出記憶場，看到趙念躺在招魂陣裡蜷縮成了一小團，她的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雙手抱著肚子，彷彿裡頭正經歷著翻江倒海的痛苦。
隨後她臉上痛苦之色慢慢緩解，緊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彷彿睡得正熟。
從趙念身體裡出來的唐一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明道不清的腥氣兒，我沒有心思去揣測唐一究竟怎麼吃了人類肚子裡的胚胎，我只想叫醒趙念，想帶著她去醫院檢查檢查，肚子裡東西究竟還在在不在。
我正準備用符籙喚醒趙念，卻被唐一阻止，“讓她睡著吧。”
“我總得帶著她去醫院確定一下。”
唐一瞥了我一眼說，“我做事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一個以夢和記憶為食的神獸，要我怎麼相信你真的能吃人類的胎兒啊？”我心裡還是不相信唐一。
唐一突然露出陰惻惻的笑容說，“你真的不知道食夢貘在上古時期是以嬰兒和婦人腹中胎兒為食？”
唐一的話無疑是石破天驚，我愣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自己的舌頭在哪裡，結結巴巴半天才說，“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唐一沒有理會我，只是說，“幫把手，把人抬回房間去。”
我沒敢多問，跟唐一一起將趙念抬回了房間，安頓她睡下。只是我再看向唐一，總不能以平常心待之，這可是會吃人的怪獸啊！
關上房間門之後，唐一問，“這樣做真的好嗎？”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他，“對趙念只最好的選擇，重新開始也是有代價的，就當這是代價，不是很好嗎？”
“你既免費給趙念造夢，那麼我們怎麼賺錢？”
“李乾會送錢來的。”
“你的意思……”
我衝著唐一笑了笑說，“這單生意我接下了，只是收費物件不是趙念，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要做虧本的買賣啊！”
唐一聳了聳肩，顯然是不同意的我說法。不過他在臨睡覺前對我說，“你不用緊張，上古時期過後我就沒怎麼吃過嬰兒和胎兒，都是靠人類的夢和記憶填肚子。”
大概是聽到這句話，我稍稍放下心來，但仍舊提防著睡在我旁邊的唐一。
誰知道這貨睡到半夜會不會被噁心，一看到睡在旁邊的我，以為是美食，直接露出獠牙把我給連撕帶拽生吃了呢？
李乾是在第三天過來的，很顯然根本沒有想到會在我店裡看到趙念。
他一臉焦急的衝上前抓住趙唸的手說，“念念，你怎麼在這裡？我去找你很多次，叔叔阿姨都說你不願意見我，我根本不願意相信！”
趙念一臉茫然的看著李乾，愣了好久才怯怯的說，“你認錯人了吧？”
這次輪到李乾震驚了，他看向我，神色不好的問，“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唐一，你帶趙小姐去隔壁老王頭那裡串串門，我有事要跟他說。”
唐一二話沒說就帶著趙念去了隔壁，李乾衝上來抓著我問，“老闆，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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