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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多衣服…”
耶識家的浴房在那樹洞之中，也不知道矮人那雙靈巧的手用了什麼方法，竟是從村口的溪流水車引水到了樹頂。
被慧空俘虜關押了數月，逃脫之後又一路逃到此處的小七足足洗了一個時辰，才滿意的蒙著矮人的浴巾走了出來。
君臨在粗木屏風之外等候，乍見只遮了幾處重要部位的少女，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
小七理也未曾理會君臨的失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早就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倒是君臨身側的長椅上，端端正正擺放的十數套衣衫讓她頗為詫異。
“你要知道，這五年來我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見到你…”
君臨捂著鼻子，有些坐立不安。那少女白皙的面板，袖長曼妙的身形太過迷人。
即便是她收起了六尾不來撩人，君臨也做不到坐懷不亂。
於是乎，他看似瀟灑實則慫包的背對著小七，深吸一口氣道：
“從玄離山開始，我就想著見你的時候要讓你什麼都不缺，除了這些衣服，還有些胭脂水粉，還有些金釵玉鐲。都是為你準備的…”
君臨緩緩說來，小七終於有幾分動容。她邁著素足走向了君臨，從背後緩緩的抱住了他。
溫香貼身，君臨渾身一顫，有些嘶啞的道：
“別…”
“好難受…”
小七噗嗤一笑，扔下了遮身的浴巾。用溼漉漉的頭髮衝著君臨的面頰輕輕掃了掃道：
“你就這點出息…”
“要是這裡只有你我兩個，恐怕就沒你說這句話的機會了。”君臨出言回擊道，可時不時吞一口口水的聲音卻彰顯了他的弱勢。
小七不再挑逗於他，鬆開了手在長椅之側徘徊。那些衣物看起來很新，不知道是那青蓮空間裡從不染塵，還是因為君臨會時不時的清洗。
“都是從哪裡弄來的？”小七拿起其中一套，嘗試著穿起來。
那輕紗和肌膚相觸的聲音幾不可聞，可偏偏還是入了君臨的耳朵。
他微微側過頭，用餘光捕捉那衣香鬢影的一幕，繼續吞吐著喉嚨裡的火氣。
“都是…師姐們私藏的…”
“咦…還有內襯…”
“偷的？”小七聳肩翹臀，精巧的試著尺寸。君臨那邊不停的在摸著鼻子，地上多了幾滴紅點。
“你剛走的一陣，偷了一些…後來捱了丹山師姐們幾次毒打。我和明依師叔說是為你準備的，後來師叔便偷偷在給了我幾套。”
君臨回憶往事，當年自己還是那般青澀那般傻乎乎。或許也正因為如此，自己做的傻事沒有被善良的師姐們捅道天武師伯那處。
“要是蘇前輩知道了，怕不是要給你兩劍。”小七調笑說道，將身上的衣衫又褪了下來。
她不喜歡粉嫩的桃紅，那色澤不純不爭，顯得太過嬌弱。
小七看中了一身素衣，純白如羽，裙袂飛仙。
“轉過身來。”小七換好白色衣裙，對著背身偷看的君臨道。
少年欲拒還迎，當然還是迎了。
“好看麼？”少女轉了個身，青絲上的水滴飛旋在樹屋裡，散不進君臨胸中的一團妖火。
“饒了我吧。”君臨感動得有些想哭，當然也不忘點頭。可小七並不打算放過他，至少在某些事情沒弄明白之前，少年還沒有資格在她面前裝可憐。
她晚起長裙，露出的潔白的腳丫和好看的足踝。而她的面色卻沒有因為欣賞自己而流露喜色，反而眉頭皺了幾分。
“只可惜…搭這一套衣服的鞋子卻是不在這裡。”
小七輕嘆一聲，反倒是用這句話壓下了君臨的焦躁。少年忽然低下了頭，心裡開始打鼓。
“忘了拿出來，還是忘了偷？”少女走近君臨的身邊，素足踩在了他的鞋尖之上。
二人貼得很近，話便從耳邊響起：
“還是說…在別人的腳下？”
女人都是怪物，君臨鼓動的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他知道小七已經敏銳的猜到了真像，那套衣服的確有著與之相配的白色繡鞋，現在的確也在另一個姑娘的腳下。
少年後悔自己獻殷勤之時不夠謹慎，卻也沒辦法隱瞞什麼。他深吸一口氣，貼著小七的耳朵道：
“那就從凝霜…”
君臨話出口一半，忽然間木屋內有了響動。二人側過頭往浴房的門口看去，那耶識家的女主人安朵朵從底下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