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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禪門子弟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口唸佛號,阿彌陀佛之聲響徹天際。
當代佛門禪子,竟如此褻瀆佛祖,冒犯清規。
慧空不在乎這些,他能被稱為禪子,便擁有這一代人中最強大的佛性。可佛性之下,執念才是他真正強大的力量。
他從伽藍寺而來,只為了復仇。既然不敵定海,便要先殺了對面這備受玄離山呵護的少年弟子。
真正殺意爆發在論道臺上,破了所有戒律的僧人飲完了酒,抬手在身前祭出了金鐘。
金鐘依舊是佛門金鐘,可敲鐘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個醉漢。
他一手敲在鐘上,誦起了佛門降魔的經文。
浩蕩鍾波伴隨經文轟然盪開,人說酒醉之下不知輕重,這一道鍾波的威力遠遠超出最開始兩人交戰之時。
大戰再次揭開序幕,君臨不敢託大,束於背後的兵器終於被他握在了手中。
龍魂槍依舊那般華麗炫目,君臨持槍前刺,體內駁雜的力量化成紫電清霜,朝著浩蕩鍾波撕裂而去。
一切如蛟龍破海,少年身上鎧甲再現,如領軍之將一往無前。
慧空桀驁的臉上滿是不屑,他大醉一場,步履蹣跚,連經文也變了調子。
可蹣跚之下最後落腳的時候總是那麼有力,平和的佛經每一個字帶著陰寒的變調。
禪子酩酊一醉,臥於金鐘。道道鍾波掀起猶如實質的萬字經文,每一個符印與那龍魂槍相觸,都炸開一道金光。
鍾波和經文掀起狂怒的海洋,持槍而戰的君臨只感壓力倍增。他想靠近慧空,可每一步都如陷泥沼。
不論是靈力還是神念,都在禪子的攻擊下迅速消耗。任他槍出如龍,可鍾波浩海之大又豈是片刻可以破出。
“在如此下去,遲早要被耗死。”
君臨心中默唸,體內烈火再度刺激經脈,讓他每一槍都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萬字經文在紫電清霜下灰飛煙滅,君臨咬牙步步前行,玄清之氣默然匯聚。
一柄劍蓄謀已久的劍,在慧空的背後成型。君臨再度成功的讓體內劍意剝離,不甚精準的出現了在禪子右臂之後三丈。
君臨不諳時空之力,也顧不得調整劍意的為止,催動那道寒光衝慧空而去。
“這一招,我已經見過了。”
劍意來到慧空身邊三尺,瘋狂的禪子忽然冷笑了一聲。事實上不管誰對上君臨,在見過他擊敗秦小落之後,都會對這詭異的劍意有所防備。
慧空何許人也,自然不可能在防備之中讓君臨得手。他隻手一揮,手中驀然多出一柄禪杖。
杖首之上金環作響,與劍意轟然交擊。光華四散,君臨倉促凝聚的時空劍意終究不敵,碎成了數段。
少年早有所料,來不氣餒。慧空一隻手脫離金鐘,論道場上就少了數道鍾波,便是這一瞬的空隙,他的身影化成了閃電,頃刻間逼進了禪子身下的金鐘。
迎接他的是慧空當頭的一杖,龍魂槍順勢上撩,掀起烈火擎天。
“好!痛快!”
金杖佛光和燎天之火猛烈相撞,二人身軀同時一震。慧空從醉臥中站起,這一回一腳踏在了金鐘之上。
強烈的鐘波全數轟擊在君臨的身軀之上,火神鎧甲上傳來無數打擊的聲音。
君臨一口鮮血直噴金鐘,銀面之上露出的雙眼變得血紅。
他同樣狂笑,接著強悍的肉身之力,龍魂槍擊偏了慧空的禪杖。橫掃在了金鐘之上。
“咚”的一聲,佛鐘哀鳴。出現了一絲裂紋。萬字經文在場中明暗閃爍,傳達著無盡憤怒。
近身相攻,君臨何懼對手瘋狂。
頃刻間他就忘了方才那個有些感人的故事,少年並不想聽慧空的身世。
比慘?何曾有人比他慘過?
他槍舞狂龍,不顧浩蕩鍾波反噬。金杖來便是硬撼,擊退慧空便劈金鐘。
聽得金鐘哀鳴不斷,他放聲狂笑,對著慧空怒喊道:
“還有什麼本事,都給我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