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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沈牧塵忽然降臨靈蝶界，讓對峙出現了變局。
天道樓五位聖人都有些驚訝，幾人都知這位玄武尊者被聖主軟禁的訊息。此時看到他出現在此處，背後意味頗深。
而君臨自然欣喜，沈牧塵對他而言是天道樓中唯一可以信任之人。自己等了他幾個月的時間，終於還是盼到了他的出現。
老乞丐不動聲色，眉目中又複雜的情緒。他傳音對著君臨提醒，要少年不可掉以輕心。
畢竟對方仍舊是天道樓的四大尊者之一，甚至也可能是某種大神通幻化的假象。沈牧塵沒有開口之前，老乞丐也不敢輕信。
君臨心想老乞丐說得不無道理，一時間將興奮的表情強壓了下去。
兩方都注視著白衣男子，他看了看滿目瘡痍的靈蝶界，搖頭嘆道：
“這一切紛爭…都是因牧塵而起。諸位師叔祖，師叔在上，沈牧塵願領門規之法，還請諸位高抬貴手，放兩位客人離去。”
沈牧塵面色凝重，誠懇的語氣說出的卻是讓白虎朱雀難以置信的話。
女聖人看著這位可謂是天道樓最傑出的弟子，神情依舊冰冷。
“玄武尊者，莫不是被鬼迷了心竅？難道你不層看到山河三界現在的景象？口口聲聲竟然稱這二人為客人？敢問時間有如此可有喧賓奪主的客人？”
白虎冷眼相向，一直和沈牧塵不對頭的朱雀也不屑哂笑道：
“何止是鬼迷心竅，我看玄武尊者你分明就是背叛了天道樓，與外人合謀想要奪我異寶五行旗！”
面對同門冷嘲熱諷，沈牧塵沒有動容。可誰都看出了他心內掙扎，等了許久才聽他開口道：
“白瑾寒前輩本就不曾與我天道樓為敵，五年多前你們將他抓來此處囚禁，本就不合我樓中行事準則。”
“如今君臨少俠要帶他離去，迫不得已才與我天道樓起了衝突。既然這二人沒資格做客，那麼此時要走，諸位又何須強攔？”
“一派胡言！”朱雀尊者夙惑怒指沈牧塵，若非白虎沒有表態，他早想衝上去與這欺師滅祖的後輩一戰。然而沈牧塵並沒有理會於他，反將目光投向了君臨。
“牧塵來遲，讓君少俠受苦。”
“來了便好。”君臨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天道樓一行雖然短暫，發生的種種卻完全出乎了君臨最初的預料。
想必沈牧塵也不曾想過會陷入這種境地，現在他和老乞丐藉著五行旗之力還有穆天鳴為人質，雖然有了暫時和五聖對峙的資本，可真正想要打破僵局，恐怕關鍵還在這位二弟子身上。
“君少俠可還信我？”沈牧塵低頭說道。君臨不知此言何意，緩緩點了點頭。
“如果信的話…可否將天鳴師弟交給我。不管如何，他終歸是沈牧塵的小師弟，少俠以他性命來要挾我師門，不夠光明磊落。”
“若圖個光明磊落，恐怕我早讓你的師叔師叔祖們大卸八塊了。”君臨沒好氣的反駁道，隨後又沉默下來。
他與老乞丐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的遲疑。
如果沒有穆天鳴這個人質，恐怕天道樓五聖早就殺了下來。五行旗雖然強大，卻也只能勉強對抗虛空鏡而已。
沈牧塵的要求，怎麼看都像是要讓兩人送死一般。
“牧塵兄，君臨雖然信你。卻是不敢拿性命做賭。若是你能勸說你門中前輩罷手，待除了天道樓後確認安全，我自會將人交給你。”
君臨說出自己的條件，沈牧塵點了點頭，輕聲道：
“既然如此，便一言為定。”
得他允諾，君臨和老乞丐又相看一眼。二人不知沈牧塵何來自信，難道真能說服白虎罷手。
莫說他二人，蒼穹上五聖也聽聞了沈牧塵和君臨的對話。眾聖用輕蔑的目光看著和敵人如此親近的玄武尊者，已經將對方視若了門中敗類。
可沈牧塵並沒有因此揹負壓力，他在五聖之下，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白衣男子身化玄武神像，凌空踏步走進了虛空鏡神光之中。他逆光而上，將原本照射君臨二人的光芒全數掩蓋。
方才老乞丐施展人皇之魂，尚且步履維艱。沈牧塵如此逆天之舉，如何不讓人心驚。
這一刻，他們忽然發現白衣的修為已經不再維持在天境，氣息之強悍竟是絲毫不弱於場中任何一人。
“他…成聖了？”朱雀尊者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沈牧塵天資卓絕，哪怕尚在天境之時就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