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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州。
京都城外三十里。
李長生站在山頭看著前面幾百人正在奮力追趕一隻白鹿！
通體雪白，跑起來更是讓人感到驚豔！
不過李長生沒有了興致。
歸根到底，所有的瑞獸都不過是人造而已。
就算是有那先天導致的奇怪異獸，不過是病變罷了。
就像眾人追逐的那白鹿，後世更多稱之為白化病！
李長生有些索然無味的離開了山頭。
甚至聽到有人說將這白鹿擒了送給陛下。
呵呵，皇帝看了一定很高興，因為他沒見過……
李長生按著各種記載在霸州逗留了將近兩個月。
可惜所有的記錄不過是虛無而已。
哪裡有什麼仙人徵兆和遺蹟！
李長生之所以安排諸多的棋子，無非就是想要透過他們打聽一些關於修仙的訊息。
他現在已經快到突破先天八重，等他到了先天九重後，肯定還要提升實力。
可是這大乾也好，亦或是這方世界也罷。
認知只在先天境界，往上便沒有人清楚了。
李長生已經不生不滅，總不能一直看著人間王朝更迭，到了境界的頂端，也該有些更大的追求！
這才是他暗中佈置棋子的意圖。
自己不方便乾的事情，讓他們代勞，省心省時又省力！
不過眼看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李長生一無所獲！
看來尋找修仙的訊息和線索還是比較困難。
“反正壽元無盡，也不必著急，慢慢來吧，只要他們存在，就不信找不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李長生並不氣餒！
……
京都。
皇宮御花園。
中平帝看著悠閒散步的白鹿嘴角微微上揚。
天降祥瑞，老天庇佑啊！
如今在位二十多年，他已經有些蒼老了許多！
“陛下！”
常奉走了進來後，瞥了一眼那白鹿。
不知道是何人進貢而來，簡直是胡鬧！
陛下已經國事操勞，豈能玩物喪志！
“常愛卿，你來了，賜坐！”
中平帝說著擺了擺手。
一旁的太監眼疾手快急忙將凳子搬了過來。
此刻中平帝身旁站立的便是錦衣衛指揮使，王言！
其實皇帝的內侍總管才算是他的本職，錦衣衛指揮使充其量只能算是兼職！
“陛下，北疆……”
“哎，你看，這白鹿如此輕巧，可真是難得啊！”
中平帝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奔跑的異獸，嘴角微微上揚。
“陛下，臣從北疆剛剛巡視而歸，目前北疆北大營雖然還算是穩定，然當年裁撤的兵勇已經各自佔山為王，甚至有了匪患，同時，老臣收到訊息，北大營中有人在為他們提供便利，臣請旨，剿滅他們！”
常奉堅定的說道。
中平帝興致被打斷，有些不悅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王言。
“他說的這些，錦衣衛可曾掌握！”
中平帝這麼一問，頓時讓常奉心裡有些無奈。
他在和皇帝談論國家大事，可是皇帝卻問了一個閹人。
“陛下，老奴已經派人去過了，常大人所言非虛，的確是有這種苗頭，不過老奴以為不足為懼，他們不過是一群遊兵散勇，雖然有些危害，只要陛下斷絕北大營糧草供應，戶部斷了他們的俸祿，北大營自己就該動手了！”
王言說完後，常奉臉色一變。
“陛下，王內侍所言萬萬不可，怕是到時候不光北大營沒有出手剿滅匪患，反而因為記恨陛下直接譁變！”
“常大人，雜家說的，與你說的，都只是猜測，你怎麼能夠斷定你說的必定成真，而雜家說的就不會呢？”
王言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常奉。
“你個……”
“哈哈，好了，常愛卿，理不辨不明，如今你們二人各執一詞，朕認為不是壞事，起碼朕覺得北疆的禍患哪怕是有坐大的趨勢，可依舊是比不了京都的亂政危害！”
中平帝居中調和了兩句。
帝王之術，不在於有多少能力和韜略，唯有平衡二字！
能夠平衡朝堂紛爭，打壓一方，重用一方，期許另一方！
這便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