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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東一把拽開套在徐豐年頭上的麻袋,用橡膠棍指著對方鼻子問道:“知道為啥收拾你不?好不好玩?還玩嗎?”
徐豐年知道有人背後搞自己,可是還真沒把懷疑目標放在文東身上,在他看來,文東就是個剛踏入社會有了點小成績的年輕人而已,並沒有當回事認真對待,想要拿捏他輕而易舉,隨隨便便打探一下給他下點套對方就會難受。
可是看到文東寒著臉的面容,徐豐年知道自己錯了。
“問你話呢,艹!找個人說和是看在錢少的面子上,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說往後還玩不玩陰的了?想繼續,哥幾個陪你好好玩過癮!”小國指著徐豐年的胸口問道。
“不玩了,我服了!我真服了!”徐豐年忙不迭的求饒,原以為自己算社會人了,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幫年紀不大的青年,發起渾來,比他還要社會。
文東目光冷冰冰盯著徐豐年,不緊不慢的說道:“當日我大舅哥闖了禍進了局子,是錢峰幫忙引薦認識的你,本以為釣魚只是個消遣的愛好而已,沒想到徐總還真是心胸寬廣到了一定的程度,一同去釣魚,餌料都是我準備的,結果你給來了句我留了後手,餌料換給你,我也算夠意思了吧?你當時說了啥?做了啥?”
“為了那點可笑的虛榮心,打電話把錢峰喊了來找回面子,姑且我也忍了,還特意讓孫大哥跟你溝通了這件事,往後面,工地的款項啥的沒有卡你的脖子吧?”
“沒,沒有……”徐豐年答道。
“既然如此,恩怨該了結了吧?那你為什麼還要收買給我拉貨的司機拍照片?去工商稅務舉報我?險些把我快六十歲的老父親判了刑?”文東咄咄逼人的喝問道。
“你沒有父母家人?還是你沒有產業?還是以為我文東沒有能力跟你掰掰手腕過過招?”文東繼續愣愣的說道。
感受到文東散發出來的森冷寒意,徐豐年還真就被徹底震懾住了,以前為了搶活幹,也給工地堵過門捱過揍,混社會的選手徐豐年見過不少,可是文東明明只是一個本分的小店店主而已,竟然有這種壓迫性的氣勢,哪怕比那些所謂的社會大哥,都要強出不少了。
“文東跟他扯這些幹嘛,直接打斷四肢拉了渭河裡綁上石頭沉了就是,用不著跟他廢話!”阿賓故意威嚇道。
“我也用不著嚇唬你,現在就問你一句話,這件事到現在,能不能徹底了結?”文東繼續問道。
徐豐年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點點頭。
“我認了!我認輸!”徐豐年說道。
“好!這是你自己說的!若是往後再有絲毫的噁心事兒扯到你身上被我查出來,你千萬小心!能套你麻袋一次,就能兩次三次!再有下次,市的工程,你也別幹了,你可以試試我是不是唬你!”
“咱們走!”文東帶頭轉身,三個人幾步之後上了車。
看到三個年輕人開車離去,徐豐年好久都沒楞過神來。
徐豐年今年39歲,19歲開始出來混社會,大大小小的陣勢也是見識過一些的,後來攀上貴人這才逐漸起來,在社會的最底層算是少說沉浮了十多年。
可是看到文東一連串的反應跟動作,已經徹底把心底的防禦底線給擊碎了,回想起剛才文東冷冷的眸子跟不緊不慢的說話語氣,徐豐年現在有些後悔惹錯了人。
在綠化道上坐了半個多小時,徐豐年這才緩了過來,這個時間點也打不到車了,只得一瘸一拐的步行朝著住宅小區那邊往回趕,渾身都是腫脹疼痛的感覺,心中一陣後怕。
搞定了徐豐年,文東的生活又變得穩定且低調起來。
隨著氣溫的升高,渭水河的魚情也開始發生變化。大個體的鯉魚草魚啥的逐漸開始攝食,大量排卵繁殖的鯽魚更是爭先恐後的湧上河灘,在這段時間,腳下兩米開外的水草邊都能釣獲到半斤以上的大鯽魚,一場屬於釣魚人的饕餮盛宴足足持續了十多天。
等到四月中旬,鯽魚產卵過後,開始逐漸遊向深水,渭水河裡的魚情很快衰敗下來,甚至算得上一落千丈。再也沒有半天幾十斤大板鯽這樣的魚情了,河邊的釣魚人隊伍,也開始逐漸分散起來。
對漁具店來說,魚情一定程度上可以直接跟店裡的利潤掛鉤,魚情好,釣魚人出釣積極,那耗費自然就多,賺到的合理利潤也就更多,可是漁具店的利潤構成是有很多部分構成的,渭水河這邊剛剛開始自巔峰滑落到常規,沉寂了整個冬天加半個春天的黑坑,又準備開業了。
這天文東無所事事的在店裡跟釣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