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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上午的生意還不錯,顧青得知文東拿了坑冠小賺一筆之後也很興奮,不時小聲問文東上午的細節,潛移默化間對釣魚這件原本看來一點都不靠譜的事也逐漸產生了一部分認同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坐在飯桌正東首位上的老王開口問道:“訂好啥時間開業了嗎?試營業也一個多星期了!”
文東撓了撓頭:“我媽託人給挑的日子,準備定在下個月的初六!也沒幾天了!”
“我讓你嬸子給你翻的黃曆,也是看好初六!到時候我們老哥幾個肯定來捧場!”
短短几句話,讓文東的心裡熱乎乎的,自己跟老王非親非故,原本只是因為一個愛好而認識的朋友,可是這才幾次功夫,人家已經默默替自己打算了。說是文東的貴人也不為過。
“王叔,來,我敬你一杯!”文東當即端起面前的酒杯。
老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片刻之後放下酒杯沉吟道:“今天又跟於一桶較勁了?還捎帶著疤臉!”
文東咧咧嘴:“恰好碰上的而已,好在沒丟人!”
文東雖然有著三十歲男人的心智,可是掌控自己的情緒還是不如老王這個年紀的人老辣,在他看來上午自己有仇報仇做的沒毛病並且心安理得,可是老王卻並不這樣看。
老王用筷子叨了一塊豬耳朵,放在嘴裡咀嚼片刻,說:“老話說得好,寧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臨走你潑的涮盆水裡加了東西了吧?剛才聽老李說你走了老於在你窩子裡釣了一大一小兩條嘎牙子,鯉魚一條沒見!”
嘎牙子就是黃顙魚,食性偏葷一點,釣魚人都知道,這玩意生性兇猛,背鰭胸鰭都有尖銳的刺,在底層魚裡屬於橫衝直闖型別的,別的魚無論大小對它都敬而遠之,窩子裡有它,基本很難釣到別的。放養商業塘裡的釣魚人尤其對這玩意深惡痛絕。
“隨便動了點手腳而已,上不了檯面!”文東笑道。
老王繼續說道:“你們這個歲數的人,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是也別太鋒芒畢露,開門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像於一桶這樣的人,犯不上跟他較勁。惹急眼了他咬你口,你也不舒服!”
“老王說的這點我也贊同!於一桶那傢伙不是啥好人,陰著呢!”一直很少說話的老趙也叮囑道。
“我知道了,往後注意……”
文東嘴上應著,並沒有當回事,今天把氣出了,來店裡鬧的事兒在文東心裡就翻篇了。和氣生財不假,可是文東並不指望賺於一桶這種人的錢。受了欺負顧全大局忍著可以,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欺負這不符合文東的性格。
吃過午飯五人各回各家,文東跟顧青重新回到店裡。
整個吃飯過程當中,顧青安靜乖巧的近乎毫無存在感,很少插話,大多數時間都是很安靜的聽,顧青就是這個一個性格,跟熟人大大咧咧,可是面對普通人卻非常沉默寡言。
回到店裡,文東收拾好釣具,舒舒服服的坐在了靠椅上。
顧青拖了椅子坐在文東的不遠處,有點嚴肅鄭重的說:“文東,我感覺老王他們說的你沒當回事!”
文東撓撓頭,說:“老王他們提醒我今天這是第二次了,不是我沒當回事,而是我再留神能咋樣?敬而遠之也就頂了天了!”
“於一桶從第一次見他就給人感覺怪怪的!到昨天他來店裡鬧事我才明白,這就是老話說的心術不正!跟這樣的人打交道還真要多留點神!”顧青道。
文東打了個哈欠:“井水不犯河水,臨時就這麼滴吧,早上起得早,我躺椅上眯會兒!”
文東中午喝了點啤酒,還想借著酒意眯一會兒,可是不等他睡著,小店的大門就被推開了,呼啦呼啦接連進來三四個面板曬得黝黑的中年人,一看這膚色,就知道絕對是資深釣魚人。不知道是不是來的匆忙,連身上沾著魚食的防曬服都沒換。
“喲!午休呢這是!來拿點魚食!”一個身材削瘦的中年人領頭說道。
文東從躺椅上起身,定睛一看,來的幾個哥們都是上午在釣場裡釣魚的釣友,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都臉熟,打頭的這個上午跟文東只隔著幾個釣位,忙活半上午只釣了兩三條魚。這個人跟老趙是一個地方的,也姓趙,相熟的釣友都叫他三哥。
“三哥你們這是剛從釣場上回來?我走了之後戰況如何?”文東一邊涮茶杯一邊寒暄道。
“別泡茶,我們拿了魚餌接著就走,忙活到現在午飯還沒吃呢,忙活一上午五條魚,這不是來老弟這裡取取經,拿點神餌備戰下一場!”三哥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