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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零件,費力的把它們粘起來,但隨時都要倒下來,喉嚨每次呼吸一口,都發出沉重的“呼嚕”聲,像是一根粗木頭在燃燒,噼噼啪啪。
她搖搖晃晃,踉踉蹌蹌的走到洗手間,從牆上拽了條毛巾勉強包住了頭,但是很快白色的毛巾在松蘆頭上,也開出了紅色的花瓣,從一個個小小的花苞,逐漸長成了盛放的玫瑰,整個過程像是慢鏡頭中的潑墨花。
對於那天晚上的記憶,就終止在洗手間的這一幕,四季怎麼都想不起來後
來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記得這天之後,松蘆的額頭上長出了一棵漂亮的藤,它盤根錯節的根從頭頂伸展開來,蜿蜒輾轉到眉毛上方。
松蘆會用劉海遮住它,但是它還是會若隱若現,那是手術後縫針的痕跡,又長又深。手術那天,四季眼睜睜看著護士拿著手指那麼粗的針,在松蘆頭上來回穿梭,而松蘆一直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她真怕媽媽已經**,低下頭開始抹眼淚。站在旁邊的一個年輕的護士看到她哭了,溫柔的走過來蹲下輕聲對她說“不要怕,媽媽打了麻醉劑,手術結束就醒啦”。
大夫用手把媽媽的頭給重新捏好了,又在她額頭上種了這棵藤,還把松蘆的視網膜給縫合上了。記得松蘆跟大夫描述她看東西的感覺,“不停的有墨汁從眼前淌下來”,大夫說她右眼的一部分視網膜脫落了。
但是松蘆還是做下了頭暈的毛病,只要一沒睡好,或者著急上火,頭就會暈的站都站不穩,什麼都幹不了。
但是讓四季難受的,還是半夜會經常聽到媽媽說夢話罵人,聲音尖銳刺耳像鋒利的爪子,把黑夜劃破一個大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