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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怎麼辦,怎麼抬得起頭呢。”
松蘆沒有說話,頻頻點頭。荔枝心裡已經舒服多了,她的注意力已經從對話上移走了,接下來松蘆又說了什麼,她全都不記得了,只是在想著這絲巾會是什麼顏色的,一定特別柔軟吧,該搭配自己的哪件衣服。
松蘆一走,她就趕緊開啟了盒子,是一條精緻柔軟的淺綠色方形絲巾,讓人眼前一亮。她忍不住系在脖子上,又解下來,系在手腕上,解下來,又平鋪到床上。
她從來沒買過這麼
高階的絲巾,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跟自己的那條白色連衣裙真般配,還有那件黑色的長大衣,打定主意明天上班就要繫著它,讓那些在背後嚼舌頭的人嫉妒死。她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麼現在在單位裡頭也不敢抬,像個賊一樣的。
哥哥曾經勸過她,“妹兒啊,你這是何苦呢,如果真喜歡,哥現在就找他家去,必須離婚娶你不就完了!他要是不答應,我和我弟兄們扒了他的皮!”,
荔枝氣的嘴巴一撅,眼睛一斜,甩一句“用你管!”。
她從來沒有想過真的嫁給耀濱,因為她知道他絕對不是一個好丈夫,雖然捫心自問自己是離不開他的,因為他是一個好愛人。
她下過很多次決心,想要徹底離開他,但總是被那多一分的關懷,多一句的笑話,多一寸的撫摸,給硬生生的拽回來,半推半就的回到原來的老路上。
她走出的再遠,只要耀濱一句輕聲的呼喚,她就立刻折返奔將回來。耀濱的家搬到哪裡,她都知道他家的位置,傢俱的陳設,窗簾的質地,床的軟硬程度。
她對松蘆說,“我已經勸耀濱了,讓他對你好點,你放心吧。”
看著松蘆感激涕零的樣子,她甚至有點飄飄然了,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
但是晚上回到家裡,一個人冷靜下來,她知道這一次,不同以往。領導知道了,全廠子的人也都知道了,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光了身子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哪怕是松蘆說是她自己的錯,荔枝也無法承受這種煎熬,每天都心事重重,神情恍惚。
“分開吧”,她說,“她跟你賠禮道歉了嗎?她要沒來,我回去再找她算賬去!”耀濱問,
荔枝點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耀濱把她拉入懷裡,說“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行嗎?”倆人徹夜抱頭痛哭。
但是耀濱實在受不了荔枝不停的苦苦哀求,看不得她日漸消瘦的臉蛋和臉上永遠掛著的淚痕,他答應了她,他們決定不再聯絡。
荔枝跟領導申請調換了處室,去了另外工廠園區裡的另外一棟樓裡,兩個人的生活軌跡再無交集。
那天從荔枝那回來以後,松蘆覺得渾身輕鬆,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很對勁兒的感覺。至於為什麼對勁兒,她有點形容不上來,就是覺得耀濱應該會很滿意。
她想讓他高興,只要他高興,早點回家,然後說上幾句好話,她願意做任何事。她願意給他的一切所作所為尋找理由,她可以把自己埋到泥坑裡,往自己身上抹泥,甚至是屎。
真相是什麼,真的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願意去相信什麼。她不在乎那個女人了,無論之前怎麼樣,以後耀濱改了就行。
耀濱在打了她之後,哭著跟她說知道自己**是不對的,但是他跟荔枝之間真的沒有什麼,而且以後也不會有別人,只有她一個。
以後兩個人好好過日子,但是前提是必須去跟荔枝當面道歉,松蘆想都沒想答應了。生完孩子好幾年之後,兩個人第一次再次摟在一起,看著耀濱熟睡的臉龐,松蘆只有滿足和期待,她這一步是走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