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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來到太平橋看守所的那天,是立春,冬天的魔法被解除了,整個城市從乏味、漫長和殘酷中甦醒過來,銀白色的冰雪逐漸褪去,城市本來的色彩得以呈現。

馬路上積攢了一個冬天的冰開始融化,繼而成了厚厚的黑色的雪泥,粘在往來的車輪上。四處都是滴滴答答的水流聲音,柳樹發了新芽,遠遠看過去是一片嫩綠色。

風是傳播訊息的信使,帶來春的訊息,它不再是一個發狂的暴君,可以肆意發怒,而是變成一個柔和、溫暖的老人,親切和藹的對待這個世界。

看守所的牆是灰色的,上佈滿了鐵絲網,它實在是太高了,得有天那麼高,一眼望不到頭。在隨後幾天裡,她每天睡覺都會夢到這堵牆,自己想從牆裡面出去,怎麼都想不到辦法,結果牆突然迎面倒下來,自己被壓在下面,差點窒息。

自己慌忙大喊救命,但是沒有人來,眼看著牆向自己倒下來,夢就醒了。耀濱就在牆裡,太平橋看守所,白山市最大的一座看守所。

她路過這裡很多次,都沒有勇氣進去,看守所的東南角落裡立著一座哨樓,裡面站著一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看守著牆內外四周每一個可疑的目標。

四季閉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又一年,又一個生日。每一個生日都在提醒自己,永遠不能忘了媽媽。

自己的生命是媽媽給的,媽媽不在了,生日好像也失去了意義。聽松蘆說,因為自己是女孩,剛出生的時候,爸爸來醫院只看了一眼,轉頭就走了。

可是看著四季肉嘟嘟的粉色臉頰,那麼無辜又可愛,讓人心都化了。

她每一聲稚嫩的啼哭,都呼喚出松蘆無限的愛意,她要在這個嬰兒臉上留下千萬個吻,替她抵擋周遭的一切傷害。

看守所戒備森嚴,大門是透過電子控制的,門口有警察把守,需要事先預約才能進來。

進來探望的時候,跟犯人之間需要隔著一個透明的隔板,彼此之間用電話交流。犯人的後面還有警察盯著,當然電話也是要錄音的。

四季約了最早的探望時間,天還沒亮就到了門口。出來一個女警察,核對了四季的資訊,放她進去了。圍牆裡面的院子不大,停了幾輛警車,還有一輛拖拉機。

接待室在一棟三層小白樓裡,外牆上用紅色油漆寫著“前途光明”四個大字,後面連線著犯人住的地方。

從大門到接待室應該不超過100米,但是四季覺得那簡直是她走過最艱難的路,她低著頭走的很緩慢,每邁一步,似乎都有千斤重。

爸爸這個稱呼,對四季來說,是水裡的一個倒影,你知道他就在那裡,但是永遠模糊不清,捉摸不定,當你想伸手去撈點什麼,卻只有一捧水,什麼都得不到。

一陣風來了,水裡的星象就也給吹散了,然後他就趁機跑的無影無蹤。雖然四季連他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太清了,但是她知道耀濱就長在她的身上,她臉部肌肉十分精確的復刻出來了他的表情,兩腮和耳朵緊繃,眉毛橫著擰著眉頭,嘴角和眼眶下耷,眼神露出兇光。

雖然她憎恨這樣,但她無法剋制自己不去模仿爸爸的表情,那是十幾年活著的印記。當風過去了,水中的形象又聚合起來,啊,那張跟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那曾經只帶會帶給她失望、恐懼、憤怒、憎恨的臉,那曾經她想一刀一刀給砍成碎屑的臉。

四季發現自己不自覺的開始發抖,童年的陰影陰魂不散向她襲來,臉色發白,身體僵硬發直,簡直就像是死了很久的殭屍在跳舞。她知道他在那道鐵柵欄後面,不會傷害到她一絲一毫,但她就是害怕。

那種是一種已經融化在血液裡的恐懼,它對人的控制比恨更加強烈且有效,曾經讓她退縮過無數次,忍耐過無數次,把拳頭抻開讓雙手溫順的耷拉著,把下耷的嘴角硬生生給拉上去,把圓睜的怒目給變成順從的眉眼。

當偽裝不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習慣的應激反應,人就已經是行屍走肉,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當耀濱被警察帶到他面前的時候,她甚至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爸爸。

他曾經是四季見過最帥的人之一,雙眼皮大眼睛,鼻子高挺,身高一米八多,挺拔壯碩,面板黝黑,風趣幽默。

然而面前的這個人佝僂著腰,矮了一大截,兩頰凹陷,眼皮耷拉著,雙眼無神,手腳都帶著鐐銬,一副虎落平陽的樣子。遠遠的看見四季,眼眶就紅了。不知道為什麼,四季鼻子也一酸。

耀濱此刻的樣子,像是妖怪被打回了原形,像是又回到曾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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