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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睡完午覺,姥姥會拿出撲克牌跟她大戰幾十個回合。

她最喜歡的是一種叫“釣魚”的遊戲,要用牌上的數字湊夠14分,牌面上不同的花色代表的分數也不同,比如紅桃最高,是4分,黑方片最低,是1分。倆人能玩上一整個下午。

就在立櫃旁邊的桌子上,供著一個小小的觀世音菩薩塑像,塑像前面常年都放著一些新鮮的蘋果、橘子。

姥姥是虔誠的佛教徒,雖然她也會吃肉,但是她相信因果報應,只要做好事佛祖就會在上天保佑她和全家。

每個月的初一或者十五,又趕上好天氣好,她會帶著四季去“慈恩寺”求籤,然後買一些香回來,點上以後再跪在菩薩面前,唸唸有詞。有時候晚飯後,姥姥會帶她去周圍溜達。

以前樓門口的那條僻靜的小街,現在已經變成了熱鬧非凡的“買賣街”,甚至可以說是白山市的義烏小商品市場。

這裡一個攤位千金難求,每一個攤位的老闆,據說都是已經是萬元戶了,成為眾人羨慕的物件。

出了買賣街,過一條馬路就是白山市最大的百貨商場“白山一百”,櫥窗裡閃著璀璨奪目的燈光,展示著各種款式的時髦衣裳,牢牢吸引著四季和姥姥,久久駐足在櫥窗前,震撼的目瞪口呆。

白山市的市花是丁香,夏天的傍晚,馬路邊上的一排排丁香樹,香氣撲鼻。姥姥隨手薅下一枝,遞給四季,然後緊接著說,“哎呦呦,不該摘花哦“,然後下次還會摘。

就在白山一百正面前,一抬頭就能遠遠的看到一個屋頂類似洋蔥頭的建築,走近了還能看到牆上的彩繪玻璃窗。建築的牆體已經斑駁破損,玻璃上也落滿了灰。這是一座廢棄的東正教教堂,從正面很小的門進去,裡面別有洞天。一個巨大的市場!有修手錶的,配鑰匙的,賣五金雜貨的,賣零食的。四季一進去就奔著賣蜜餞的攤位跑過去,而姥姥會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面,喊著“慢點,慢點!”,一個個敞口的盒子裡裝著好吃的葡萄乾、杏幹、薑糖、羊羹,都是四季愛吃的,她每次來都要一樣買上一點才肯離開,姥姥就在後面笑盈盈的掏錢。

唯獨讓四季不高興的,是每次姥姥縫衣服或者收拾屋子的時候,總會順帶著跟四季叨唸松蘆。

“你媽當時懷孕八個月了,還挺著個大肚子,自己騎車上下班,你爸從來沒接送過。”

“你媽生完你,就剩80多斤,瘦得就剩一把骨頭,家裡家外都指她一個人,沒人幫一把哪。”

“你爸拿著苕帚把她按那,往死裡打啊。”說著說著就會開始抹眼淚。

還會經常問她,“他倆最近打架了嗎?”

但是姥姥從來不敢當著松蘆的面說這些,或者直接問她,因為松蘆會直接拉下臉,甩下一句“沒事兒幹了你,又提這些幹什麼!”,說完就拉著四季走人。

所以四季只能默默的替媽媽,還有爸爸,扛下這些嘮叨。

很多時候,她也想假裝自己的爸爸媽媽,跟所有人的一樣,因為確實是在有的週末,耀濱和松蘆會在廚房有說有笑,一起做一桌子飯菜;

或者在端午節他倆會在凌晨三點,把她從床上叫起來,坐公交車到江邊,然後劃一艘木槳小船,到天江的北岸踏青,在岸邊的淤泥裡撿貝殼,摘艾蒿,互相綁五彩線。

但是每當周圍的親戚們竊竊私語,看到她過來就趕緊停下來,露出憐憫的表情看著她,向彼此遞個眼神,然後說,哎,這孩子眼睛裡有事兒了的時候,都在提醒自己跟別人是不一樣的。

最開始四季很不適應這種注視,總是低著頭紅著臉,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想爭辯,反駁,想讓所有人知道自己跟這些都沒有關係。後來,她逐漸適應了,並找到了一種方式來應對,就是沉默,最好是面無表情,假裝自己沒有看到,沒有聽到,沒有感知到。

然而很多事情,她是無法假裝的。例如她尿床一直尿到了七歲,松蘆帶她去看了很多大夫,但是最終也沒有找到原因。

最後一次,在兒童醫院,松蘆掛了一個專家號,那個專家是個一頭白髮年紀很大的老大夫,他看了下四季的舌苔,又給她號了脈,對松蘆說,“這孩子的舌苔特別厚,脈搏不穩,心神不寧,一看就是受過過度的驚嚇。尿床就是神經受損傷的一種表現。”

大夫這番話一說完,松蘆低下了頭,若有所思,四季也是,她倆像是秘密被人拆穿的兩個孩子。

回家的路上,松蘆一個勁兒的跟四季說,“是媽媽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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