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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模一樣。
“四季,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琦琦的聲音已經因為震驚而變得顫抖、尖銳,雖然這聲音仍然淹沒在操場的嘈雜之中。
四季沒有說話,她看著琦琦只是流淚,對自己經歷過的所有事情,難過、委屈,對世界上還能有一個人,這麼關心自己,感動、感激。
四季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琦琦,她盯著琦琦,嘴微微張開,這麼短的時間裡,她需要做一個決定。
她從來都只是那個被動的接受者,像一塊土地,接受著天上的暴風驟雨,驕陽烈日,任何天氣都由不得她說了算,她從一塊肥沃的土地,成了貧瘠的不毛之地,寸草不生。
雨水不會再讓她覺得滋潤,陽光不會讓她覺得暴曬,無論再惡劣的天氣,她都應付的來,因為她已經逐漸沒有什麼感覺。
只有那把學校旁邊小賣部買的鉛筆刀,對她來說才有點吸引力。
“我明白了,四季。你可以選擇不說,我尊重你的決定。不過無論你說或者不說,我永遠是你的朋友”,琦琦緊緊攥著四季的手。
這些彎彎曲曲的疤痕,那些它們帶來的紅色的花,對四季來說,是一片漆黑中唯一的顏色,它們在空中自由的上下飛舞著,像是在等待著她,召喚著她,去解救它們,給它們出路。
當她用小刀在胳膊上劃開一道小口子,看到它們前呼後擁的湧出來,無聲的慶祝著這種釋放,四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面板裂開隨之而來的疼痛,簡直是疼的剛剛好到舒適的程度,甚至有點癢癢的,不僅能有效的中和她心裡的疼痛,讓全部的注意力都移到這裡,也是唯一能提醒自己還活著的方式。
她會控制著每一次切割的力度,控制著手部肌肉以及刀的速度。當這些傷痕癒合以後,會結成痂,她就有了新的任務,用手小心的把痂摳掉。
先是用食指試探著在邊緣掀起一個小口子,然後需要仔細保護痂不要從中間斷掉,而是可以撕一長條下來。
這像是某種儀式,又像是技巧極高的技術。當一層痂被撕掉,淡粉色的還未完全癒合的肉就會露出來,有時候帶著仍然往外滲的血,四季會期盼著在未來的某個時刻,它也能生長出痂。
就這樣迴圈往復著,在某一次再看它時,卻發現它已經完全長好了,不再有痂,只留下一條微微突起的疤痕,像是一個徽章。這時候四季就要再拿出小刀,創造一道新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