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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最愛聽自己彈琴了,經常晚上吃完飯,他就會摸摸自己的頭說,“來吧,給爸爸彈個肖邦”。

他不會去坐那把摺疊椅,而是站在旁邊,不錯神的盯著她。她曾經在彈琴的時候,偷瞄過爸爸的眼神,他好像已經進入了琴聲營造出的幻想王國,隨著旋律的起伏悲傷和歡樂。她突然覺得,爸爸可能比媽媽更加感性。

每次彈完,他都會讚不絕口,眼睛裡充滿了幸福的欣慰和驕傲。

鋼琴是媽媽送給自己生命裡最珍貴的禮物,四季第一天看見這臺鋼琴開心的手舞足蹈的時候,松蘆就很認真的跟她說過,“媽媽不會永遠陪伴你,如果以後我不在了,它就是你的依靠,你想要有的,媽媽不能給你的,它都可以做到。”

然而它**,四季身體的一部分也跟著它一起**。她知道耀濱此刻就躺在屋裡的床上,但是她不敢過去質問他,哪怕只是討個說法。她只是害怕,怕什麼呢,怕激怒了他,起來也給殺了?自己不過去,說不定他也會突然過來。

她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發抖,她不知道原因,也許是因為無法宣洩的憤怒,或是不能克服的恐懼。她甚至都不敢哭出聲音,因為她知道,耀濱最討厭哭聲,那種高分貝的,有規律的哭聲,那會讓他無比的煩躁。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每根指甲都剪得短短的,指尖上覆蓋著厚厚的繭子,它們值得被這樣對待嗎。松蘆從她身後走上來,緊緊摟住她的肩膀和胳膊,想讓她平靜下來,但是她渾身伴隨著抽泣的節奏,抽動的更加厲害。

“媽媽再給你買一臺,再買一臺”,松蘆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蒼白無力但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

但是四季已經決定,從那一刻開始,她再也不彈鋼琴。她哭著對松蘆說,如果她非要給自己再買一臺新的鋼琴,她就親手把新的琴給砸爛。雖然耀濱後來一提到這件事,就懊悔不已,甚至抱頭痛哭,也當面向四季承認過錯誤,松蘆也在旁邊幫忙調和過。

她自己知道,他們要的就是取得四季的諒解,希望從她嘴裡聽到一句“沒關係”,但是她寧可死也不會說出這三個字來。

從此以後,她不再相信真的有神,在她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刻,沒有任何人、任何神,來幫助過自己。巴赫透過音樂來讚美神,不過那只是他的想象和希望,是他的幻覺。

或者也許,神真的眷顧過他,但是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還不配得到神的青睞,只能苟延殘喘的殘酷的現實生活裡蹣跚前行。而這個世界裡,對四季來說只能有一種音樂,就是搖滾樂。

只有搖滾樂有那種透過把身體撕成碎片的嘶吼,來把血淋淋的真相攤開在你面前的力量。貓王、涅槃樂隊、老鷹樂隊、queen樂隊等等等等,在無數個不眠之夜,房間裡一遍遍迴盪著著他們的歌曲。

她能感覺到,他們懂自己所有的感受,那些憤怒、膽怯、恐懼、期望、幻想,哪怕自己跟他們從未生活在同一個時空。自己跟他們都是痛苦又清醒的人,透過燃燒自己,來與那些罪惡的、麻木的、軟弱的施暴者及其同夥抗爭。

她從未有機會看過任何搖滾樂演出的樣子,只能從磁帶的封面上看到過涅槃樂隊的主唱柯本帶了一頂黑色禮帽,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褲,眼睛一圈畫著黑色眼線,臺下的觀眾聲嘶力竭的歡騰著。

而當得知柯本**的那天,她難受的無法自已,哭得眼睛都紅了,她知道,他們是一體的,他是替自己**的,如果不是他,可能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裡,他們這樣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她心裡暗暗期待,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在舞臺上,有一束光也能打在自己身上。她開始嘗試模仿樂隊的一切,雖然絕對不會有機會畫眼線,帶耳釘,穿緊身褲,但是她會盡量選黑色。

黑色的衣服、褲子、鞋。

還會去路邊賣小飾品的店裡,買眼線筆,趁松蘆不在家的時候,畫個大黑眼圈。她喜歡黑色,這是反抗的顏色,是悲傷的顏色,是死亡的顏色,是鋼琴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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