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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就是在外面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她稍微勸幾句,就會挨頓暴打。
男人經常出去喝酒到後半夜才回來,一到家就開始耍酒瘋,把家砸個稀巴爛,還要把她從被窩裡拎出來,拉出皮帶一頓劈頭蓋臉猛抽。她身上經常傷痕累累,鼻青臉腫。
後來她生了個閨女,她開心壞了,生活一下子有了盼頭。
可是也差不多從這時候開始,男人也不在外面幹活了,跟村裡的小流氓混在一起。每天就是**,
每次回家都醉醺醺的,對她張嘴就罵提手就打。
日子是過不下去了,別說孩子,自己都養不活。沒辦法,她把孩子往孃家一放,自己出去打工。餐館服務員,建築工地臨時工,汽車站扛大包,她什麼都幹過。再苦再累她都沒有抱怨過,因為終於能靠自己賺錢,養活自己和閨女了,她特別知足。
男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睜一眼閉一隻眼,將就著過日子。閨女從小就聰明,尤其是數學特別好,全國比賽都能拿獎,被縣裡最好的高中錄取了,她高興的好幾天沒睡著覺,想著一定要賺夠錢要供閨女上大學。
但是命運就在那一天改變了。那一陣子,她在一家工地做泥瓦工,早上五點多天還沒亮,就出門趕公交車去工地,可是都快到工地了才發現工具包沒帶,裡面是幹活的傢伙事兒,還有今天的午飯昨天晚上吃剩的一張餅,於是沒辦法趕緊折回家去取。
結果氣喘吁吁的剛一進屋,就發現一個女人赤條條躺在床上,旁邊是自己男人。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閨女當天下午有特別重要的一場數學比賽,這時候應該還在別屋睡覺呢,出來看見可咋辦。然後就是憤怒,一股火躥到胸口,欺負人竟然欺負到家裡來了。
想都沒想,她順手抓起門口的掃帚,想衝過去打那個女的。男人一個箭步從床上竄下來,一把奪走她手裡的掃把,拳頭劈頭蓋臉的朝她臉上砸,像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頭上。邊打邊喊,你回來幹什麼,趕緊給老子滾。她滿臉、渾身都是血,疼的像刀子在身上割,只能抱著頭跪在地上求饒。
男人理都不理,把掃帚往旁邊一扔,順勢騎到了她身上,回頭對那個女人說,過來給我把著。那個女人也有點懵了,完全照著男人的話做,光著身子下床走過來,哆哆嗦嗦的按住她的腳。
男人把她兩隻手墊在她身下,她拼命的掙扎,他給了她兩個耳光,她只覺得頭暈的厲害,一點勁兒都沒有了,動彈不得。接下來好久,沒有任何聲音,她就閉著眼睛,等著等著,覺得今天應該差不多了。
突然,男人用一隻手撐開了她的左眼,另一隻手硬生生的把她的左眼珠子給挖出來了。啪嗒一聲,她聽到了眼球掉在地上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鑽心的疼,掏心挖肺的疼。
可是由不得她反應,右眼珠子也被挖出來了,只剩下兩隻空空的黑洞,汩汩的往外冒血。她拼命的大喊,眼前一片黑暗,伸出手在空中揮舞著,“我眼睛瞎了!我眼睛瞎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男人一聲慘叫,應聲倒地,然後是那個女**聲喊“**啦,**啦”,結果一聲悶響,也不出聲了。
她也停下來,忍著劇痛,在聽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聽到一聲帶著哭腔的“媽媽”,她的身體和心在那一刻同時碎了滿地。是女兒拿著鏟子,從背後把她男人和那個女人都砸**。
講到這,她停住了,時間彷彿也停住了。電波里傳來了主持人的抽泣聲,過了很久很久。
主持人哽咽的問,“大姐,您和女兒後來的生活怎麼樣?”
她繼續說,閨女因為已經滿十六歲了,按故意**罪判了二十年。
講到到這裡,她又停住了,電波里只有主持人的嗚咽聲。還是她打破了沉默,“閨女這是在替我去受罪了,我得好好活著呀。
還有五年,她就出來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就等她出來,我們娘倆好好過日子。”
四季緊緊的抱著小黑,淚流滿面。窗外月光皎潔,照在院子裡的短尾松上,發出幽暗的光。這個遙遠電波里的故事,久久徘徊在四季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後來,有一天四季放學推門進屋,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拉著臉眼神發直,她立刻意識到,肯定是媽媽又跟爸爸吵架了。
於是立馬鑽進自己屋裡,她實在是不想再去弄清楚原因,只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可是剛一進屋,就發現床頭的小黑不見了,趕緊跑出來問媽媽,“我收音機呢?”
這時松蘆剛回過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