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問世間情為何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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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不得不再次發出這種老生常談的調調。難道我沒經過她此刻的心痛嗎?不,我親身經歷過,柳青的離去,讓我深刻地嚐到了這種心如刀絞的滋味!
如果說柳青已經從我生命裡淡去,然後夕兒的出現,讓我的心再次復甦,讓我的生命再次燃起對愛情的渴望。可是,事實上是,我再次受到了愛情的致命一擊!我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相信愛情?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懷疑愛情的真實性和它存在?這世上真有所謂的“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刻骨銘心的真愛嗎?
林曦兒在我懷裡哭得像個小孩,昔日的蠻橫傲慢與目空一切的架勢,完全不見了蹤影!
是啊!在愛情面前,似乎所有一切都可以為另外一個人而改變,又似乎所有一切都可以為另外一個人而保持不變!
夜裡九點,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裡。朦朧的燈光,就像酒紅色一樣,泛著曖昧的色澤,空氣裡充斥著一種愛美的氣息
我坐在酒吧角落裡的一張桌子邊上,喝著口味濃厚沉重的法國“軒尼詩”,目覷著周圍的紅男綠女,指間的香菸在幽暗裡嫋嫋繞繞
沒錯!這裡是一家以獵豔聞名的酒吧!
關於酒吧獵豔,關於,坊間流傳著這樣一些說法:
其中男士版是這樣的:把一盒香菸置於桌面,把其中2根香菸抽出,露出菸嘴,然後把一個打火機放在煙盒上面。意喻:是否有今夜為我點火如果有過來,感興趣的話就抽出其中一根,自會抽出另一根,然後為你點火如不感興趣就把2根香菸推回煙盒中,然後把煙盒豎起。
女士版是這樣的:點一杯熱咖啡,然後把糖包放在咖啡旁邊,用咖啡勺不停來回攪拌。如果有過來,感興趣的話,就撕開糖包,把糖倒進去。
最後如果開始喝咖啡,就表示接受。如不感興趣,繼續攪拌咖啡。
事實上,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從某種層面而言,每座城市都是慾望之都。城市是以人為中心,人只要活著,就有無窮無盡的慾望,而人的慾望就是城市的慾望。當夜幕降臨,潛藏在每個人內心的慾念,它的爪甲就開始從黑袍裡悄然探出在濃煙烈酒的刺激下,我的情緒愈發不堪!
“我的心在痛,困頓和麻木。
刺進了感官,有如飲過毒鳩。
又像是剛剛把鴉片吞服。
於是向著列斯忘川下沉……”
這是英國天才詩人濟慈在《夜鶯頌》一詩中的開頭一小段,沒有什麼比這幾個句子更能形容我此刻內心的痛楚了!
可是,此刻我跟濟慈一樣痛楚,可是我的芳妮又在哪裡呢?在別人的男人的懷抱裡吧?
寫這首詩時,約翰。濟慈已經病入膏盲,瀕臨死期,我看過濟慈的自傳電影《璀璨情詩》,當時他坐在花園的樹蔭裡,只用三個小時,就寫下了這首達八十行的長詩,而他的女友芳妮就在不遠處的窗臺邊看著她。
驀然間,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某個地方似乎出了什麼漏洞,我感覺獨自立在荒蕪的無邊無際的曠野上,原野上粗狂的風穿過我千瘡百孔的身體,亦或者是我的生命就像是電腦一樣,出現了不可修復的重大漏洞
然而,人腦並非電腦,生活不是系統程式,電腦出現漏洞,可以藉助“金山毒霸”進行修復,而我的心我的生活我的愛情,我該藉助什麼來修復呢?
一首異國的《卡薩布蘭卡》,契合並加深了我此刻的心境,我陷入內心的情緒中無法自拔,痛楚追思無奈憤慨,還有關於被欺騙與被遺棄的傷痛
酒吧的這些男人和女人,或眉飛色舞,或深沉傷感,或嫵媚動人,或俗豔虛偽,無不是在逢場作戲。實際上,整個人生,不過就是在逢場作戲而已。
一個妖冶的女子正在舞池裡大跳熱舞,一群男人在邊上圍觀,那是一種盡情宣洩的舞姿,帶著一些妖嬈,帶著一些放縱,帶著一些絕望……
她穿一襲紅色的吊帶短裙,明暗閃爍的燈光裡,她的面頰時隱時現,朦朦朧朧中,她模樣幻化為夕兒的模樣,夕兒低眉淺笑,柔情款款,就在我眼前。
在來酒吧之前,我藉口去街上買菸,來到街邊的紅色電話亭,撥打了一個國際長途。我撥通了夕兒的手機,夕兒接了電話,她熟悉的聲音透過網路,從國內傳到了巴黎。
在聽到夕兒熟悉的聲音的那一刻,我鼻子酸得不行,眼眶一陣潮熱,視野都變模糊了。
我捉著電話,嘴巴動了動,又動了動,我的喉結不停地上下蠕動,可是我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