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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怪物的頭顱出奇的大，頭頂的骨質甲片是青銅器上一種極為古老的祭祀圖騰，它沒有眼睛，或者說......它的眼睛長在腋下。
不過......這怪物好像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張著大嘴，像是打著哈欠，蹬著四隻小短腿踉踉蹌蹌的挪到了吞天雀身前。
“哼哧——哼哧——”
這怪物走路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喝醉了酒的大狗。
“嚶————”
來到吞天雀眼前，那怪物竟然發出了嬰兒般的啼哭聲。
吞天雀不屑的看了一眼這隻對它來說還沒有巴掌大的怪物。
“咕——咕——”
緊接著，怪物似乎對吞天雀的態度有些不滿，喉嚨中又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吞嚥聲。
“呵......”
零度看著眼前的一幕，拖著著疲憊的身軀擠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隨後用手堵住了自己的眼睛。
寒夜此時隱約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可吞天雀還是高傲的踩在千手佛的那尊黑佛上，並沒有理睬那頭叫囂的小怪物。
“嗷吼！”
下一刻，寒夜只覺得眼前一黑。
只見那頭羊首虎身的怪物頭部迅速膨脹，那大到足以吞星噬月的嘴巴直接將吞天雀的頭顱硬生生的撕扯下來，大量的紫紅色血液自吞天雀的頭腔中噴湧而出。
那怪物也不浪費，連同吞天雀的身軀一齊吞入腹中，隨後頭部又恢復了比正常尺碼偏大兩個號碼的尺寸。
“咔——咔——”
那怪物吞下吞天雀後用力地甩了甩頭，似乎是被噎到了。
“噗！”
吞天雀就這麼死了，受到殞夜血脈反噬的寒夜當即吐出一口黑血，腳下也有些站不穩當了。
零度站起身拍了拍那怪物的頭，微笑著向寒夜介紹道：“怎麼樣？這上古兇獸饕餮的天賦還不錯吧？”
饕餮?
這沒品相的東西竟然就是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
傳說中得饕餮被困在鉤吾山中，以過往鳥獸行人為食，其形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是貪慾的象徵。
如此邪惡詭異的上古兇獸在這少年面前竟如同家禽一般溫順聽話，寒夜不由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零度。
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本該在這個年紀意氣風發的少年，他更像是一個見慣了生死無常，孤身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殺戮惡鬼。
現在寒夜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尊者非要讓他來這裡接零度，還派出千手佛從中協助。
零度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可惜啊，這隻饕餮還只是幼年期，我跟它的契合度也不是很高，不然......早在你看見我的第一眼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寒夜元氣大傷，無力地笑道：“呵，饕餮，原來如此，根本就不是什麼絕對零度血脈，吞噬，有意思，新的培養方式......”
零度眸中寒光一閃，瞥了一眼身後的千手佛，對寒夜冷聲說道：“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
零度左手猛地掐住寒夜的脖子，左臂上的毒蛇紋身化作數條黑蛇向寒夜的頸子咬去。
“呃......”
寒夜悶哼一聲，卻也無力反抗。
“泊泊——”
寒夜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透過那幾條小蛇向零度體內轉移。
零度的身軀亢奮的顫抖著，直至寒夜體內的的靈氣枯竭，身軀成了一副枯槁的骨架。
“啊——”
吞噬完寒夜的殞夜血脈，零度興奮的舔了舔嘴角，看著發紅的掌心說道：“靈聖......就差一步了。”
“呵呵呵呵————”
“啊！”
零度突然發瘋似的仰天大吼一聲。
千手佛偷眼看的時候，零度此時的表情就像是一個失魂落魄的孩子，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的血跡，臉上好像還掛著淚。
零度把寒夜的屍體踢給了身旁的饕餮，用沾滿血的手擦了擦臉，對千手佛說道：“你留著收拾收拾場子吧，我也該回去了。”
“吼！”
饕餮一口吞下寒夜的屍體，身軀也隨之大了幾分。
千手佛看著這一幕不禁打了個寒顫，拿出了一柄短刃雙手呈上說道：“主上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零度伸手拿過那柄短刃，放在手中看了看，隨手往身後一丟，冷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