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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時間。”沈影刑看向一旁,圍觀學生鳥作獸散,“外面有情況。”
為了印證沈影刑的話語,構成球體的符號逐漸暗淡,最後迴歸馮瑾指尖。
馮瑾臉色陰沉,還未解釋,瞥見對面的序孟一臉震驚,危機感浮上心頭。
“你們三個怎麼在這?”渾厚的男聲摻雜憤怒,陌生老師不急不慢走向三人。
馮瑾轉身,擋在序孟身前;序孟握住馮瑾手腕,做好逃跑的準備。
沈影刑低下頭顱,餘光打量不斷靠近的男老師。
這位老師上身白襯,一隻鋼筆夾在胸前口袋;右臂綁著紅色布條,巡邏二字清晰可見;下身黑褲,看不出材質。
“怎麼,現在知道裝啞巴了?給我抬頭。”極高的音量衝擊脆弱的耳膜。
沈影刑應聲抬頭,老師面露兇相,宛如一個抓到學生犯錯的教導主任,前提是忽視一顆漂浮在空中,和後腦相連的眼球。
序孟和馮瑾臉色微變,沒有回答,兩人全神貫注尋找跑路機會。
那顆眼球注意到兩人的意圖,伸長連線,圍著兩人轉圈。
“老師,我剛到。”沈影刑看向兩人,繼續解釋,“路上恰好碰到,不熟。”
“你小子謊話連篇,我不信你。”巡邏老師拍打馮瑾肩膀,展露和藹的笑容,“你們兄妹倆怎麼在這?”
“我們剛從食堂過來。”馮瑾尷尬一笑,掩蓋慌張,“路上正好碰見。”
巡邏老師眯起雙眼,漂浮的眼球在馮瑾和沈影刑之間遊蕩,明顯不相信剛才的說辭。
“哥你起開,我來說。”序孟推開馮瑾,直視巡邏老師,“老師,我今天身體不適,走到這裡就不行了。他又抱不動我,正巧碰見同班同學,想要求他幫忙。結果我們還沒說話,老師您就過來了。”
“這樣啊。”巡邏老師點頭,溫聲囑咐,“不舒服就去醫務室,不要硬撐。午休快開始了,趕緊回教室。”
說罷便側身讓路,馮序二人謝過老師,一瘸一拐朝著樓梯走去。
漂浮的眼球貼近沈影刑的頭顱,來回試探。沈影刑視若無睹,繼續站在原地。
“人家因病走不動路,回來得晚情有可原。”巡邏老師擋在沈影刑面前,面容嚴肅,“你怎麼回事,這可不是你應有的速度。”
“睡過頭了,所以晚到晚歸。”
漂浮眼球突然扭動,隨後回到巡邏老師身邊。煩躁爬上巡邏老師的面龐,他向後擺手,示意沈影刑過去。
沈影刑不急不慢走上樓梯,身後傳來巡邏老師的囑託:“最近有些不法分子潛入學校偽裝學生,你一個人注意安全。”
步伐隨之停頓,沈影刑點頭,示意自己聽見,然後加快步伐。
抵達二十四班,前門緊閉,沈影刑走向後門。
班長陶雯佇立後門,一臉嚴肅。目光來回掃視沈影刑,隨後側身讓路,放任通行。
同學的交流聲不絕於耳,鄭應啃著手指,一臉焦急,直到看見沈影刑才有所鬆懈。
“邢哥,你去哪了?碰見主任了嗎?”急躁的語氣引來周圍同學的側目,鄭應嘴角無聲翹起。
沈影刑沒有回答,回到座位,凝視桌面的試卷。
談論聲適時響起,沈影刑聽得一清二楚。
“好傢伙,這是刑哥第幾次無視鄭應了?我等凡人學不來的操作。”
“這才到哪兒,咱刑哥當年直接三聯廢物,聲音洪亮,咬字清晰。喜提三天禁閉,那才是學不來的操作。”
“不過那鄭應也是,天天纏著刑哥,人家不理還是堅持不懈關心,怕不是有什麼......”
“沈影刑也是白眼狼一個,這兩人性格互補,絕配。”
“小聲點兒,鄭應看過來了。”
話題轉向其他,沈影刑收回注意,歡快的鈴聲傳入耳中,所有人停下交談。
陶雯關上後門,走向講臺,伸出手指清點人數,接著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板書:星期八午休,應到二十四人,實到二十二人。
書寫完畢,陶雯放好粉筆,走下講臺,回到自己的座位,立刻趴下休息。
其他同學紛紛效仿,沈影刑趁機打量教室,隨後趴下,假裝睡眠。
當時一共四道目光,鄭應和馮瑾都在教室,其他兩人不見身影;根據巡邏老師的說辭,“我”沒有朋友,孤身一人。
鄭應當時表情怪異,疑似別有目的;學校老師察覺部分學生被替換,學校是否知曉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