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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天城，已經恢復了昔日的繁榮，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影，摩肩擦踵，讓這個古老的城池再次恢復了生機。
最引人矚目的大概就是各種書店的誕生。
這裡面的書籍很多，也很便宜。
這都是朝廷最新發明的紙張和印刷術的結果，讓市面上的書籍逐漸增多。
“看到這些書籍沒有，你想到了什麼？”
竇興穿著錦袍，看著眼前的書籍，有些感嘆道。
“許多書籍都是來自大內，皇帝將其印刷出來，供世人翻閱，很好。”竇綰不明白自己兄長想說什麼。
“是啊！這些書籍已經分發到各個郡縣了，書籍，不再是世家所獨有的了。”
竇興幽幽的說道。
竇綰頓時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沒有辦法回答。
“我們沒有任何辦法拒絕，也不可能改變什麼，不是嗎？”
竇綰苦澀的說道。
明知道這件事情會改變許多，但誰也沒有辦法改變一切。
甚至有的世家會參與其中。
這些書籍有的是來自皇宮，尋常時期根本難得一見，現在被朝廷印刷出來了，自然收藏一二。
在京師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在民間了。
竇興能想象的出來，不久之後，民間的讀書人將會增加許多，來年的科舉考試，將會變的更加激烈。
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後，科舉考試將不在是世家大族進入官場的唯一途徑。
那些寒門子弟將會越來越多。
“兄長，聽說李信病重了？”
竇興先是一愣，很快就明白自己兄弟說的李信是軍機處大學士。
“當初，陛下是看其忠心耿耿，這才讓他做了大學士，否則，他的才能是不夠的。”
竇興搖搖頭。
“兄長，狄龍的書信你可收到了？京中不少人都回信了。”竇綰忽然想到了什麼，輕笑道：“沒想到落難的鳳凰不如雞。狄龍告老還鄉之後，連自己的孫子都保不住。”
“也因為如此，朝中許多人都寫信勸說謝鞅，讓他手下留情。”竇興也感嘆道。
大家都是官場中人，遲早有一天會告老還鄉的，那個時候，都想著讓世人照顧一下自己的後人。
更不要說，狄龍在朝中也是有不少的門生故吏。
“謝鞅會同意嗎？”竇綰有些不確定。
“謝鞅是不可能同意的，所以，我來信都沒有寫。”竇興搖頭說道：“明知道結果是這樣的，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他的膽子這麼大？”
竇綰有些驚訝。
“為了變法，謝鞅連自己的性命都壓進去了，若是變法不成功，他就會死。這個時候，誰敢擋在他的面前，那就是他的敵人，不死不休。”
“而且這件事情，天子正看著呢！”
竇興的話，讓竇綰沉默了。
訊息傳來，林澈撤出了長治城，大秦再次佔領了這個優質鐵礦產地，大趙軍神損失慘重。
並且，皇帝藉機在長治城，重新調整了軍制。
兩場戰爭成就了皇帝的聲望。
這個時候，誰敢違背天子的意志！
“潘易這次損失大發了。”竇興放下手中的書本，就出了書店。
軍機處大學士李信若是真的死了，朝局將會發生變動。
相比較狄龍的事情，李信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
竇興自然會提前成為軍機處大學士。
狄龍是誰？這很重要嗎？
人走茶涼，他的遭遇也只是讓人同情而已，除掉他的門生故吏，其餘的人寫上一封書信就已經很不錯了。
兄弟兩人剛剛出了書店，就見有數騎飛奔而過，為首的三人都穿著孝服。
“是李信之子李渾。”
“李信死了。”
竇興嘆息道。
官道上，曹武率領第一軍緩緩而行，潘易、尉匡、楊素等等跟隨左右。
在擊敗林澈之後，曹武放棄繼續進攻大趙的誘惑，而是率領大軍班師還朝。
開疆拓土以後有的是時間。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變法。
而且林澈主力未損，想要徹底擊敗對方，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陛下，陛下。”
遠處有一隊騎兵護送著三人飛奔而來。
“陛下，是李大學士的兒子李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