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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國公府邸,王演出了馬車,兒子王翦迎了上來。
“父親,聽說羌人犯邊,進攻敦煌三郡?”
王翦迫不及待的詢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是朝廷的絕密啊!”
王演很是驚訝。
“父親,城中都傳來了,哪裡還有什麼絕密啊!再說,在這京師,哪裡有什麼絕密可言?”
王翦不屑的搖搖頭。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是絕密呢!早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羌人突然興兵,從三個方向同時發起進攻,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我總感覺,這背後有事啊!”王演換下了常服,領著王翦進了書房。
“父親的意思是說,這些羌人進攻西北的背後,有陰謀?”
王翦頓時聽出了自家老子言語中的意思。
“當然。以前羌人進攻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背後若是沒有陰謀,打死我都不信。”
“現在的大秦,正是黎明前的黑暗,天子的一番舉措,國力必定會大增,但需要時間了,軍隊的整編,也是如此。”
“稍微走錯一步,就會影響國運。西北是什麼地方,我大秦數百年都未成征服的地方,打打停停,一直都是如此。”
“若這次全面開戰,大秦陷入戰爭的泥潭,將如何是好?朝廷還有精力變法嗎?”
王演也是看的很清楚。
“那就只能忍著?”王翦有些不甘。
“在見到你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先忍著就是了,等到變法結束,國力強盛的時候再解決對方。”
“但見到你之後,我就認為此戰要打,最好是速戰速決。因為皇帝不打,世人將如何看待皇帝?”
王翦聽了自家老子的分析之後,驚駭莫名,沒想到這件事情的背後,居然還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西北可不好打啊!尤其是現在。”
王演從一邊的箱子裡取出幾塊布帛來,開啟一看,卻是無數的地圖。
雖然比較簡陋,但在這個時代,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除掉皇室之外,大概也就是這些將門才擁有了,這也是歷代將門之主數十年積累而成的。
王演在裡面選了一幅,上面畫的正是西北地圖,比較簡陋,但能看的清楚羌人和三郡的位置,在這個時代已經很不錯了。
“父親準備出征?”王翦有些不解。
“此戰,要快、準、狠,絕對不能拖延時間,牽連日久,否則的話,對朝廷不利,滿朝文武之中,除掉陛下之外,就是老夫了。”王演很自信的說道。
“父親年紀大了,恐怕陛下不會讓父親遠征西北的。”王翦有的擔心。
“那就先看看吧!萬一陛下問起來呢?要是你,你準備怎麼打?”王演開始考察自己的兒子了。
“只能是騎兵打騎兵了。沒有足夠的騎兵,很難對付他們;或者就是步步緊逼,層層推進,耗費兩三年的時間,將整個羌地都圍困起來,不讓一粒糧食進入羌地,活活的餓死他們。”
王翦略加思索,就想到了辦法。
“你說的不錯,但後者所耗費的時間長,錢糧多,不是朝廷能接受的。而前者,朝廷也沒有那麼多的戰馬。”王演搖搖頭。
但他臉上還是露出喜色的。
自家兒子已經成長起來了。在某些方面,已經有了獨特的見解。這讓他感到很欣慰。
“哎,若老夫能年輕十年,不,五年,這個時候就會上奏天子,率領兩萬人馬,一人雙騎,立刻殺入西北,殺的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可惜的是,老夫已經老了。”
王演幽幽的說道,他在感嘆自己老去。
“父親,不如讓孩兒去。率領兩萬騎兵,一人雙騎,立刻出兵,殺的羌人一個措手不及。”
王翦聽了躍躍而試,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就你?兩萬騎兵,千里奔襲,西北大雪,雖然大秦的馳道不會讓你們迷失方向,但沿途的補給等等,都是問題,你還差了點。”
王演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搖搖頭,一幅很嫌棄的模樣。
王翦聽了有些不服氣。
“這什麼事情都是有第一次的嘛!孩兒就不相信自己不行。”
“就算你自己認為可以,但兩萬騎兵,西北三郡的安危,這樣的事情,陛下也不敢冒險。”
王演搖頭,說道:“風險太大,你要承擔風險,陛下也要承擔風險。”
王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