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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思索著逃出去吧辦法。
被這樣吊著,他自然是無法修煉罡氣,但他可以試著竭力摒棄雜念,以非盤坐的姿態入定,冥修念力,參悟輪錐數術,領悟那16副六輪錐紋相圖中的印法,儘快增強自己的實力,以待可乘之機。
也好在被致殘後,又被刑吊於此,至今船上的那些匪徒並未進一步向他施加酷刑。每天早中晚還會有人來給他灌食一袋兒黏糊狀的營養餐。
每隔三天還會扔一個破爛的金屬盆子到他腳下,再降下兩把穿骨鋼構上的鋼繩吊索,把赤身裸體只套著一件背系式病號長褂的他降到地面,令他足以半蹲身後即收緊吊索,就讓他用這種姿勢進行大小解。
不過這兩週的時間裡,佟燁只排洩過一次。因為他這種已趨近崇體境術者的腸胃,對食物中營養的分解吸收之充分,是普通人的數倍,能殘留下的渣滓和泌出的尿液都極少。
雖說佟燁一直想不明白,他們就這樣殘養著折磨自己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到後來他也就沒心思探究這些了,只想著:趁著他們還沒對自己下殺手,一定要想盡辦法逃出去。
而對於此時,這間用貨船上較大艙室改造成的,用於關押特殊囚徒的監艙中,剛被匪徒押進來的這名似曾相識的女術者,佟燁心中就是再驚疑,也只能裝作毫無知覺,仍像被吊起的死屍一樣寂然不動。
只是,在他那黑白膠片影像的視野中,見那兩名身材魁梧的外邦男匪徒,把那名一頭及頸短髮的少女術者推進監艙後也跟了進來,並關閉了艙門。
隨後,那兩個惡棍一邊奸笑著“嘰哩哇啦”地說著外語,一邊把那少女逼到他懸吊位置右側的艙壁下,就開始上下其手,輪流又親又抱地對少女實施了一番猥褻。
而在被這兩個禽獸,接近三四分鐘的猥褻過程中,佟燁只聽到那少女強忍屈辱的嗚咽和喘息聲,並未聽到她發出一聲慘呼或哀求。
令他感到悲哀的是,自己如今的處境比那少女術者要慘得多,此時竟連義憤之心都生不出來了,只有身心無力的麻木不仁。
等那兩個外籍禽獸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少女,唧唧嘎嘎地嬉笑著離開了監艙後,那少女才楚楚悽然地坐倒在地。佟燁這才發現她的脖子已經被拴上了一條,後端掛在艙壁頂部鐵環上的頸箍鎖鏈。
該說不說的,佟燁此時還頗為同情她,但他還是不能做出任何反應,因為這座監艙裡架設著4個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
但片刻後,這名少女術者突然開口對自己說出的冷話,又令佟燁立即改變了對這名同監女獄友的認知。
“你是佟燁吧!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
佟燁登時心頭一怔,腦海中閃念:“她居然認識我……,但也不奇怪,畢竟我也出過名……”
見他沒反應,那少女繼續說道:“啊!他們把你搞聾了嗎?原來如此,也難怪……,普通人被刺穿了耳膜,不及時治療就會變成聾子,咱們這種低階術者,起碼也得自愈一個月才能恢復聽覺……”
佟燁又在心中詫異:“一個月……?可我沒到一星期就恢復了……”
接著聽那少女清冷的話音“反正你也聽不到!就算聽到了你又能怎麼樣呢?要說你們佟家人,都是這麼愚直的麼?呵呵!你們佟氏一族能傳承到現在,也算是個小奇蹟了!
哼哼!出於好心……,早在青武聯賽上我就警告過你那個…前女友,那位孟家的大小姐!可你們佟家人都是那麼不識時務,非要出那種風頭,哼!結果怎麼樣……?”
聽到這句話,佟燁險些沒忍住轉頭怒斥這名少女術者,對她的同情也蕩然無存!“原來是她!我說怎麼會這麼眼……熟悉?
她就是在最後那場挑戰賽上偷襲我,後被荀師爺擒住的那名楚家的後人,歐對!當時她是被臻防司的人給帶走的……,可為啥要把她送到這兒……”
帶著無數的驚愕和詫異,再聽那少女說道:“還有你們佟家非要搞什麼渡魂祭禮,你們也不想想,那些高層的當權者,會輕易讓你們啟用六輪錐紋相的印法嗎?結果你們就中了人家的圈套……!
你們以為歐陽家的人會想不到,祖老鬼會潛回國內實施報復嗎?你們的一切都陷在人家的彀中了!就連歐陽家的那位二少爺可能會遇險,他那位司長父親大人也早就算計在內了……!
關鍵是……,你們佟家的一群笨術者為什麼要反抗呢?被當權者利用……,給他們當工具……,也總比家破人亡好吧?你知道嗎?如果你們不反抗,最多是我變成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