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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塵世如潮,人生總是起起落落;但於境遇而言,遭遇了太多的兇險坎坷水深火熱,之後多半會過上一段風平浪靜的生活。這不止是機遇無常,也算是一種規律!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餵馬,劈柴,周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此處引用前人的詩歌,只是為了描述當下佟燁所處的環境,但跟他目前的心境扯不上半點兒關係。甭說明天,就算到了明年他也成不了一個幸福的人!
其他的暫且不提,他現在所在這棟木樓的門窗確實是朝向大海,屋外也正值春暖花開,可這房子跟他也沒半毛錢關係!
他所在的房子包括院子,是人家格拉弗村的村民們,為了迎接即將在兩個月後降生的村長家的第三代人,大家合力為村長爵亞.艾爾坎夏的大兒子,“諾傑.艾爾坎夏”一家剛建好的新居!
這棟圓頂帶地下室的二層小木樓佔地約200平米,一層算四室兩廳一廚一衛;二層是三室一廳一衛,還有個接近40平米的大露臺。
除地基是用切割成立方體的整塊大岩石埋砌的,其他結構用料均為松樹的原木。
按說那位諾傑.艾爾坎夏確實是夠條件自立門戶了,可算上他老婆和肚子裡的小寶寶,也不過是個三口之家,用得著這麼大的房子嗎?
啥用得著用不著的?反正這地界兒的地皮分兒幣不值,自建房的價值只在工料上!
但這可是所有村民們對他們最敬愛的村長一家的一份心意,希望艾爾坎夏家的這一脈人,能夠多子多福,共享天倫!
不過,供佟燁養傷的這張大木床,卻是擺在小樓一層客廳的地當間兒……,
這倒不是主人家有什麼忌諱?不想讓佟燁住進臥室。倘若真有忌諱人家根本就不會收留他們,更不可能把他們安置在有待產新婦小夫妻的新居里!
只是由於這棟小木樓剛竣工20幾天,內裝算是基本完工了,但傢俱就只打好了這張大木床,還沒等佈置擺放就讓給佟燁做病床了!
前面也提到過這座小山村只有26家常駐戶,雖說少是少了點兒,但也不至於一有外來客就非得往村長家安排吧?趕上這次收留的外人相對多了點,還有個重傷員,逼得村長把兒子一家的新房都用上啦?
至於緣何如此?稍後逐步分曉;只是依照上面的說法,格拉弗村可不是第一次收留外人了?
沒錯!自戰爭降臨蘇島,冬神教自衛軍對三山以北兩郡的外族島民實施清剿暴行的前後,這座小山村的每個原住家庭,至少都收留著一名外來客。
不過,迄今除了43小隊這一波,其他被容留的外來客沒有一位是逃亡到此,或是被外出狩獵的村幹部給撿回來的。都是由村長和村幹部們,開著漁船走海路給接到村裡的,其實就是被營救回來的!
先說爵亞.艾爾坎夏村長等村幹部,為啥非得走海路去救人?一是因為快,二是因為想從島內走陸路進入這座小山村,就算有諳熟路線的嚮導領路,對於普通人而言也幾近登天!
珂圖佐山的餘脈和赫格塔魯環形山脈的交匯處,於東南坡和東北坡的擠壓衝載地形帶上,不僅縱橫著數道海拔逾千米的崇山峻嶺,還被刻畫下了數條深不見底的險澗溝峽。
要不然9天前的那個晚上,逃亡到t型複雜山系東北部邊緣的老利爾夫等人,怎麼會有一種“山窮水盡疑無路”的感覺呢?
還好在機緣巧合下,被夜間出來狩獵“紅冠巨山雞”的爵亞村長一家人撞見,便帶著他們跋山涉水,穿澗躍峽,足足又蹚了4個多小時的險路,好在有三頭駿鹿負重,終於在凌晨兩點左右進了村。
一踏上村裡那平坦的石基路,從迪瓦厄麋鹿背上翻下來的羅格少爺都是步履蹣跚,除了昏迷不醒的佟燁,這七位都已經累到了極限。
所以當老利爾夫提出:休息是小事,眼下最緊要的是儘快為小佟爺開刀取子彈的請求後,為佟燁動手術取出所有彈頭又縫合了所有傷口的並不是班珂度.古倫,而是一位之前住在烏爾肯郡薩亞卡都城的正牌兒大夫。
至此,便又是一場陰差陽錯,其實當初佟燁對這位醫生,以及現避難於格拉弗村的一部分外來客,都有著一份切切實實卻暫時無人知曉的救命之恩。
這就要從當初他在林中擊殺了那9名冬神教勇士,還有這支冬神教自衛軍誅邪先遣團的第4002小隊,於烏爾肯郡西部遠鄉製造的,包括多德莫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