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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絨點頭,聽葉子軒繼續說:“半年前,她寫了封書信交給我,信上說她父親有意將她許配給自己副將的兒子,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寫信求助我。”
“我當時只覺得心如刀絞。”葉子軒不甘心的從牙縫擠出這句,緊握雙拳,全身的肌肉微微顫抖,想到後續,他頹敗地脊背塌下去:“可她那麼好的姑娘,我不能因為一己私慾耽擱了她,所以我勸她就此和我斷了吧。”
衛承之從旁邊聽著,適時插話:“你既然愛慕她,怎麼能放心地把她交給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手上?”
雪絨和盧峰認同,忙不迭點頭等著葉子軒的後文。
“當然不放心,我後來又寫過信給她,詢問她任奕人品如何,相貌如何?她說她接觸一陣,覺著對方品行不錯,長相不說玉樹臨風也算平頭正臉,讓人看著很沉穩的做派。”
“我不疑有他,想著既然我護不了她,那她嫁個可靠的夫君也很好,怕傳出風言風語影響她的名聲,我就此和她斷了聯絡。誰知有次去參加詩會,我和她碰上。我遠遠望著她一臉憂傷,怕她受委屈,我就去問她怎麼回事?”
葉子軒說到這,語氣轉而怨恨:“她告訴我,起初和任奕相處,覺得那人在邊境長大,手上沒個分寸是不拘小節,她也不甚在意。”
“她日日去看任奕,眼見著傷勢轉好,她也很欣慰。可任奕瞧著她性子溫婉,漸漸膽大起來,敢對她動手動腳。”
“譬如換藥時,任奕裝作藥師下手重,讓她親自為任奕上藥,最開始她肯定是不願的。姬家家教極好,哪怕是這門親事八九不離十,悅兒也提防著,不願被佔了便宜。”
“耐不住任奕日日這樣說,悅兒身邊的丫鬟也有意撮合,兩方一同勸說著。對她說,這都是遲早的事,日後任奕也是要上戰場負傷的,悅兒現在給他上藥只當作提前聯絡了。”
“她私心覺著不妥,兩方勸說多日,她妥協了,接管給任奕上藥的差事。”葉子軒一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被人怠慢輕薄,頓時怒火中燒,拳頭使勁錘了錘桌子:“任奕那個登徒子,每次上完藥都要拉著悅兒的手訴說狗屁情話,她身邊的丫鬟也不是好東西,幫腔任奕的下賤胚子。”
盧峰聽著任奕這些行徑,也是憤慨不已,質問葉子軒:“任奕既然品行不端,那姬姑娘怎麼不告訴家裡?”
“這還只是剛開始,她和我說完後,我告訴她就此疏遠罷了。前方戰事吃緊,任奕的父親離不開戰場,若是悅兒修書一封傳回去,破壞了兩個父輩的情分,反而影響戰事。不如當沒相中任奕,等過一陣捷報傳回來,她藉機和她父親說取消婚事。”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心上人被人這麼欺負,只會勸說她一味忍受?”盧峰現在不光看任奕不順眼,一想到姬玄悅被人欺負時,葉子軒只會叫她忍耐,委實太慫了些。
“我明白這些道理,可我也身不由己啊!”葉子軒替自己找補。
“別打岔,後來呢?”話題跑偏,衛承之及時把思緒拽回來。
“後來她聽我的,疏遠了任奕。”這部分和任奕說的對上,雪絨認真記在心裡,一邊聽葉子軒講述,一邊回想前日任奕對他們說的話,比較兩者有什麼出入。
雪絨話留了一半沒說,想看葉子軒什麼反應:“你知道任奕曾在古玩店定下四幅畫,先取走一副送給姬姑娘,其餘三幅畫還沒送出去?”
葉子軒悶頭“嗯”了聲:“我知道,悅兒收到畫很開心,她還拿來給我看。”
“是我不好,當初任奕剛來姬府,我勸悅兒和他好好相處,可看悅兒真因為任奕送的禮物開心,我又彆扭,心裡泛酸。”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說:“她本來高高興興地來找我分享喜悅,我卻拈酸吃醋地和她吵架,她說既然我把她推開,就不要因為旁人對她好而生氣。”
“我自私又懦弱,聽她這麼說,惱羞成怒地撕了畫,悅兒也生我的氣。我過後知道自己錯了,就重新畫了一幅給她。”
這就對的上了,古畫是如何變成贗品。
雪絨不禁好奇:“那你仿畫時,怎麼少了一對黃鸝?是故意的?”
“對!”葉子軒承認的很乾脆:“我故意少畫了黃鸝,悅兒收到畫以後,更生氣了。我就是故意的,我放不下悅兒,又不敢為了她和家裡爭取。”
盧峰聽得不住咂舌,一臉嫌棄地對葉子軒翻白眼,聽葉子軒承認自己的卑劣。
盧峰“呸”地吐掉自己的瓜子皮,扔掉手裡的瓜子,拍了拍葉子軒:“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