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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雪絨說。
盧峰一聽雪絨找到證據,眼睛一下就亮了,其餘人亦是期待地望向雪絨。
雪絨也不賣關子,當即說:“只要找到姬姑娘的心臟,就有關鍵性證據指證葉子軒。”
“諸位不妨想想,葉子軒殺害姬姑娘後,最有可能將她的心臟藏到哪裡?”
衛承之稍加思索,便開口:“清風樓?”
雪絨點頭:“沒錯!”
姬玄馨不解:“為什麼是清風樓?”
“馨姑娘不妨想想,葉子軒在悅姑娘出事那日歇在清風樓,於第二日才回府。”雪絨想通案子的關竅,整個人豁然開朗:“衛大人盤問時,葉子軒說他和古玩老闆聽見人議論我,匆忙把老闆打發了。”
“既然他這麼害怕,自己怎麼還在清風樓過夜?明顯是葉子軒故意在街上攔下人,把古玩老闆帶到清風樓,聽到他事先安排好的人說出——我被大理寺放回的訊息。”
葉子軒對衛承之他們說的訊息,真假摻半地混淆視線,想借此把自己掩飾成無辜的愛慕者,引導衛承之他們懷疑任奕。
他積極支援破案,提供絕大部分線索,適時演出深情大戲,大理寺和錦衣衛怎麼會懷疑他呢?
“那我們還等什麼?”盧峰摩拳擦掌,早迫不及待的想去抓這個敗類回大理寺。
雪絨轉頭看向衛承之,他注意到雪絨的欲言又止,問道:“怎麼了?有什麼疑慮?”
“葉子軒是兇手這是板上釘釘,可我們無法確定姬姑娘的心臟在何處?”案子理順,這是僅剩的疑點。
案子偵破就在眼前,衛承之心情不錯,輕笑聲:“既能斷定葉子軒是兇手,他那日歇在清風樓,葉子軒說喜歡上話本子,要將清風樓改成說書館,你說心臟在何處?”
經衛承之一點撥,雪絨恍然大悟。
衛承之和雪絨先趕往清風樓,盧峰心急,不願回大理寺再帶些任,只帶著圍住姬府的大理寺差役去英國公府。
到清風樓時,門口有為客人掌燈的夥計,搭眼一瞧衛承之穿著飛魚服,趕緊上前討好:“唉喲,官爺今兒晚上怎麼有興致來喝茶?”
衛承之面色冷峻,邁進清風樓大門,仰頭一看,三樓的臺子搭好,臺子上坐個說書先生眉飛色舞,唾沫橫飛。
呵斥道:“叫你們掌櫃的來見我。”
衛承之眸中帶著戾氣,低沉的嗓音透著隱隱怒氣,嚇得夥計大氣都不敢出,轉身跑去找掌櫃的。
後面,夥計找到掌櫃,一五一十說有錦衣衛的大人來清風樓,點名要見掌櫃。
掌櫃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往前面大廳走去,夥計見掌櫃不在意的神情,跟在他身後,忍不住提醒:“我看那二位不像好惹的樣,咱們是不是……”
話說一半,掌櫃走至衛承之和雪絨面前,夥計旋即閉上嘴,諂媚的衝衛承之笑幾聲。
他一個做活的,就怕掌櫃的惹到不該惹的,看衛承之的注意都在掌櫃身上,夥計點頭哈腰地溜了,生怕惹禍上身。
等掌櫃過來的間隙,衛承之已命茶樓剩餘的夥計清場,掌櫃四周環顧發現茶樓空了,也不在意,氣定神閒地往兩人面前一站,絲毫不心虛。
“掌櫃知道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嗎?”雪絨笑眯眯問,頗有一種暴雨前的寧靜。
“不知,不過清者自清,大人們關於案子還有什麼要問的,我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掌櫃料定衛承之他們懷疑的兇手是任奕,自家公子設計的局天衣無縫。
“讓掌櫃失望了,我們已經知道全部真相。”掌櫃還得意洋洋,從清風樓門外傳來一道響亮的嗓音。
雪絨勾唇一笑,向旁邊撤步,露出身後被綁起來的葉子軒。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去抓兇手,反而大半夜來我家綁我?”葉子軒被推搡著往前走,嘴裡嚷嚷著。
葉子軒胳膊被盧峰綁在身後,防止他逃跑,盧峰按著繩子打結處。葉子軒被壓得直不起腰,狼狽不堪地低著頭走路。
走到衛承之跟前,盧峰拽一下繩結,猛地停下腳步,葉子軒前傾的身體往後一倒,腳步晃悠幾步才站穩,他扭頭瞪著盧峰。
盧峰冷聲道:“老實點!”
鬧這麼大陣仗,自家公子還被五花大綁地押送過來,掌櫃心裡打起鼓,自信滿滿變成顫顫巍巍:“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案子拖的不算久,只是這幾日一直被葉子軒繞著耍,盧峰從姬府出來那會就不爽,此時聽掌櫃還不承認